而那股咯咯咯的怪聲,正是女鬼的嘴裏發出來的!
吳聞恍然大悟。
我說呢,我說這股怪聲怎麼感覺怎麼聽怎麼近呢,原來是趴在我的耳朵旁呢!
“鬼啊!”
看著電梯門上倒映出來的一人一鬼的親密鏡像,吳聞恍然大悟後一聲慘叫,拿著砍刀的手下意識的狠狠地朝著自己的左肩膀上劈了下來。
甚至因為內心無與倫比的恐懼,導致吳聞下手的力道格外的巨大。
“噗!”
砍刀被磨的很鋒利,質量也挺不錯,所以直接砍進了吳聞的肩頭。
“啊!”劇烈的疼痛使得吳聞瞬間慘叫出聲。
這一刀劈的很結實,用力也很大,畢竟吳聞是一點力氣沒留。
所以吳聞的鎖骨直接被自己給劈斷了。
不過好在右手劈左肩怎麼劈用的勁兒都不會太全,所以吳聞也僅僅是劈斷了自己的鎖骨,而沒有傷到自己的脖子。
劇烈的痛處使得吳聞的臉部表情都扭曲了起來,不過倒也衝淡了一點他內心的恐懼。
吳聞強忍著劇痛將刀拔出,抬頭看向電梯上的倒影。
那個眼球外突,皮膚蒼白腐爛的女鬼也正抬頭通過鏡像跟吳聞對視在了一起。
“啊!”吳聞再次受到驚嚇,一刀朝著電梯的門劈了過去。
“刺啦!”刺眼的火花在刀與電梯的摩擦下劃出,電梯的門上被吳聞砍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不知道是吳聞的狠辣嚇退了女鬼,還是吳聞的蠢樣蠢到了女鬼,反正隨著這刀的砍出,女鬼倒真是不見了。
甚至就連那咯咯咯的聲音也消失在了電梯中。
吳聞仔細的看了電梯門上的倒影,確認了真的隻剩自己一人後,方才大喘了一口粗氣。
這時候他才有功夫去看自己的傷口。
吳聞低頭看向自己的左肩,隨後皺了皺眉頭。
用力太大,刀太鋒利,所以傷口很深,現在鮮血就像不要錢一樣不斷地往外冒著,將自己的襯衣給踏濕了一半。
最痛苦的是由於傷住了鎖骨,導致左臂根本不敢亂動,甚至現在動都難動的起來,不知道按照這種流血的頻率,能不能支撐到自己完成這個任務。
吳聞這個人很膽小,平日裏遇見一些挑釁也是能躲就躲,躲不了就忍著,因為他的家底讓他沒有哪怕一點點的底氣,但他這個人還有一個毛病,那就是不能見血,一見血就上頭。
如果硬要形容,那就是他這種人比較極端,要麼不幹,要麼幹死。實際上這也是他常年壓製自己的原因,壓製的有點變態了。
此時的他就是如此,沒有被自己砍一刀之前膽小如鼠,生怕被傷害,而被自己砍了一刀之後反倒冷靜了下來,直接豁出去了。
吳聞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逐漸沉靜了下來,眼神變得越發的陰狠。
“他媽了個巴子。”
吳聞狠狠地怒罵了一聲,隨後不顧肩膀的傷勢直接將身上的襯衣給撕了下來。
吳聞將上衣給折疊了兩層,讓它形成一個長條的布,隨後照著肩膀上傷口的位置直接狠狠地纏了上去,隨後係了一個死結。
目前最要緊的止血,至於破傷風之類的東西,都不是現在能夠考慮的。
棉襯衣的止血效果很好,而且上麵有吳聞出過的汗,所以帶著點鹽漬,綁在傷口上蜇得慌。
全當消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