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遠古,有一個年輕有為的民族英雄遇見了一隻幻化成人形的美麗的九尾白狐並娶了她作為妻子,他們的生活美滿和睦,他們的子孫也都成為了民族的英雄。自此後狐狸成了預示夫妻生活美滿子孫滿堂的祥瑞動物,而修成人身的狐狸則被奉為狐仙被家家戶戶所供奉。
可是好景不長,一種隨處皆可見的動物被人們譽為仙而供奉是一種打破平衡的行為,做為高等的靈長目動物——人類又怎麼能長期容忍這種非我族類的供奉呢。
於是乎在一個平靜的夜晚,一個偏僻的但又是最信奉狐仙的小山村裏的一戶人家裏,傳出了一聲淒慘的叫聲,被叫聲引來的村民闖進屋子就看到了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正對門的床上斜躺著一個男人衣衫裸露,麵部猙獰,臉色青黑,皮包骨頭,在下體部位粘著微微幹涸黃白色的液體散發著刺鼻的味道,男人的右手放在胸口上,緊緊抓著一隻狐仙的雕像,左手則撕扯著身下的被子,牆邊則是一個婦人披頭散發瑟瑟發抖。眾人連忙拉出婦人好生安慰,一些膽大的村民上前查看床上的男人,隻發現男人早已氣絕多時。
一炷香的時間後那婦人總算緩過勁來,一邊哭一邊講述發生的事情:
原來床上躺著的男人是這婦人的相公,前幾天生了病這身子一直沒有好起來,但人要生存就得幹活,沒辦法隻好婦人自己代替生病的相公去田裏幹些力所能及的活。
這天,婦人不知為何心一直撲騰撲騰跳的厲害,她很擔心家裏生病的相公便提早回家,可到了家裏卻發現門被從裏麵鎖了起來怎麼也推不開,於是奇怪的從縫隙裏往裏麵瞧瞧黑乎乎什麼都沒有。婦人擔心是不是相公有急事出門找自己了於是也沒多想立馬奔出了門。繞了村子一圈也沒看見相公的蹤影,婦人又回到家,咦,這次家裏有動靜了屋裏的燈亮起來了,但是門同樣還是推不開,婦人奇怪了,又從門縫裏往裏窺去,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隻見稱病在家的相公此刻正和一個怪女人一起在床上做著媾和的事情。為什麼說那是個怪女人呢,因為那女子容貌嬌豔,身材一流但卻在頭頂有兩隻像動物一樣的尖尖耳朵,和一條蓬鬆鬆的大尾巴在臀部,從屋裏泄露的男女的喘息聲和那一翹一翹的尾巴可以看出他們有多愉悅,不過婦人卻氣得兩眼冒火,就在婦人忍不住要破門而入的時候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原本彪悍的相公卻以眼睛能看得見的速度在消瘦最終成為我們剛剛看到的那副皮包骨頭的樣子,然後躺在那一動不動,那女人卻看上去比剛剛還要豔麗。
“哼,黑心漢,這是天譴,你以為隱姓埋名就可以把你以前的奸淫擄掠的行為一筆勾銷了嗎?!”女子走下床悲恨而絕望的說著,也許是因大仇得報以致精神恍惚沒有及時發現偷窺的婦人,所以也就沒來得及阻止婦人的慘叫,在驚嚇的倉促間躲進了男人手上的狐仙像中,那婦人破門進了屋子裏,也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狐魅吃人的消息很快被人們傳的沸沸揚揚而且越傳越離譜。如果隻有這一件吃人的事情,時間一長人們就會漸漸的淡忘,但不是,接二連三的男子被襲,死狀相同,人們對狐仙的懷疑、害怕、抱怨、憤怒越來越多,最終人們的積怨爆發了,狐狸被文人在意識中、在書本中、在生活中、在故事中被扭曲了,被視為狡猾的害人的動物,狐仙則被貶為以女性的姿態襲擊男人的吃人的狐魅,狐狸精怪。更有些讀書之人對其進行口誅筆伐,凡是帝王將相身邊嬌豔的女性都是紅顏禍水,誤國毀人的狐魅。狐狸一族由原本的人人供奉的聖物漸漸變為人人喊打喊殺的過街老鼠。
如今,若說一個人是狐魅所生的小孩,那他就是吃人的怪物,最最低賤之人根本就不容於世上,見者必殺,所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自己是吃人的怪物,我不相信自己不是人。我要去尋找真相,查出我的身世之謎,師父一定是騙我的,我這麼乖怎麼可能是狐狸精的小孩,師父一定是在騙我!!
我離家出走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北方的蓮城,那是我被發現的地方,那裏一定能找到我的親身父母,一定能證明我是人不是狐魅之子,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