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宿舍我就看見詩人正在那愁眉不展,似乎遇見了什麼難事。想到上次我喝醉酒,多虧了詩人照顧我。
“哥們,怎麼了?有什麼兄弟能幫得上忙的,盡管開口。”我對詩人說道。
詩人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別婆婆媽媽的,有事就說。”
“我想買個Mp4,可是我的錢不太夠。離放假還有些時間,我又不能把生活費全花光。”
“原來是這樣,你早說啊。”說著,我從錢包裏拿出了500塊錢遞給了詩人。
詩人看了看我,猶豫不決,“你就拿著吧,我今天才發現你這麼婆婆媽媽的!”我把錢硬塞到了詩人的手中,“這錢你先用著,不用著急還。加上我借你的夠不夠啊?”
“夠了夠了,謝謝你!小峰!我有了錢就會盡快還你的!”詩人感激地對我說。
“別這麼客氣,我可受不了!下回大學語文的老師再讓寫詩的時候,你幫我多編幾首就行了!”我是個熱心腸的人,朋友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能幫的一定會幫,不能幫得也會想辦法幫。我拍了拍詩人的肩膀,就走回了自己的床位,躺在了枕頭上。
本來心情是不好的,但是我的意誌在欲望麵前卻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在做那件事的時候,腦袋裏麵就隻有那件事。但是事情過後,該有的煩惱都還在,沒有解決的問題也都還是沒有解決。
還有一個月就考試了,我得開始複習了,咱雖然沒有想過要拿獎學金,但是也不能掛科啊!
發了條短信給小雨,問她晚上何不我一起去上晚自習,很快就收到她回的信息,“我太累了,不想去了,你自己去吧,別複習的太晚了。”這個家夥,你不去我隻好自己去了。
照舊去超市買了麵包和牛奶,邊走邊吃。走著走著發現前麵有個熟悉的背影,那不是程玥冰嗎?可是我沒有勇氣去和她打招呼。為了避免見麵的尷尬,我選擇了其他的公共自習室,去複習功課。其實大部分的課程都是靠背,隻有微積分和會計基礎需要做提來鞏固。但是我連筆記都沒記全,怎麼能複習的好呢?
簡單的背了些東西之後,我就收拾課本,準備打道回府了。看來還是要去管老林借筆記,順便請教請教了。
剛走到了樓門口,前麵一個身影就擋住了我的去路。這不是……
“我知道你缺課太多,這是我的筆記,你拿去抄吧,不要問我為什麼,什麼都不要問。”程玥冰沒等我回答,就把筆記本塞到了我的手上。我翻開一看,一本是微積分,一本是會計基礎,正是我需要的。她實在是太了解我了,而我卻更加的不了解她了。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我沒有時間思考那些讓我大腦細胞混亂的東西,隻是把精力全部都用在複習上。我可是真地做到了每節課都認真聽講,下課認真複習。忙得不亦樂乎,教室——宿舍——超市(因為夏天天氣太熱,我實在懶得出去,索性就與麵包牛奶火腿做伴,有的時候小雨會叫外賣來給我改善夥食),三點一線。
事實證明,我的努力學習還是有回報的。至少在考試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答得還是可以的。及格肯定地沒有問題的,根本不必擔心掛科的事情。至於小雨在我的“幫助”下也順利過關。
參加完考試,我們就放暑假了。我興奮得跑去火車站買了火車票,終於可以回家了。這個地方實在是太熱了,家裏比這要涼快的多,我恨不得買上飛回家去!
但是另一個問題就是我也舍不得離開小雨,兩個月的暑假,我們都不能見麵了。想到這裏我就很矛盾。
最後還是我送小雨上車,她每次都要先走,留下我孤獨的承受離別的傷痛。看著汽車越走越遠,我的心裏就越難過。
我還要自己一個人去火車站等車,因為小雨所在的B市陸路交通比較發達,一般3個小時就可以到家了,所以她一般都是乘坐汽車來去。而我所在的C市離D市比較遠,老媽千叮嚀萬囑咐隻許我坐火車為了不讓她操心,我每次都是坐火車,雖然又擠又沒有座位,好幾個小時都得站著。
在火車上我最痛恨的就是列車員和那個推著車的售貨員,本來就狹窄的過道,僅容得下兩個人並排站著。可是列車員一會擦一遍地,推著售貨車的售貨員2,3分鍾就來一趟,弄得我都沒有地方站。火車上可沒有讓座這麼一說,不管你年齡大小,該站都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