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猜想讓喬嶠越發心疼若若,沒辦法放下對他的內疚和思念,時刻記掛在心。
這份心疼在他腺體二次發育獨自熬過分化期那段自我隔離的日子裏到達頂峰,激發了gama天性裏對omega的獨占欲,這半年來,他一直計劃著重新回去找若若。
他終於明白,從小照顧保護若若已經成為刻在他骨子裏的習慣,他來到這世上時孤身一人,無父無母,隻有若若真心在乎他這個孤兒。
當初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保住自己的人身自由,涉世未深的他被gama們血淋淋的曆史和冷酷無情的法律徹底嚇住了。
打著為若若好的借口獨自離開,這七年他雖然無牽無絆,極度自由,卻一點都不自在,都過的渾渾噩噩,按部就班的讀書治學,卻找不到生存的意義。
他才恍然明白,幸福都是相對的。
他就是個風箏,隻有線的那一頭被若若牽在手裏,天空和自由對他才有意義,才值得追尋。
每一次降落,都是在為下一次翱翔蓄力。
一旦若若放手,他就成了斷線風箏,一直飄在天空晃晃悠悠,腳不沾地。
風箏墜地之時,就是他拋棄人間擁抱死亡之時。
隻要若若還沒有被心甘情願讓別人終身標記,他就一定不放手。
哪怕隻能以朋友的身份默默陪伴,他也無怨無悔。
就算沒有這份意料之外的邀請函,最遲今年春節假期,他就會回禦景市找若若,死纏爛打也要讓若若重新接受他。
若若的家庭住址他倒背如流,小學和初中加起來九年,他去過無數次,每天騎著單車載若若一起上下學,那個家就跟自己第二個家似的,和若若的父母也非常熟悉。
當時若若的父母都把他當半個兒子看待了,想著要不就是多個幹兒子,要不就是多個兒婿,總歸都不虧,家裏的鑰匙都給了他一把,現在都還留在他手裏。
他們之間的羈絆實在太深了,除非兩方都願意割席絕交,有意默契的互相避開對方,單憑一方壓根割不斷。
哪怕若若已經搬家,隻要沒有故意瞞著共同的熟人,那他憑借發小的身份也一定能打聽到。
但凡認識他倆的,都不會相信他倆會絕交,那可是打小和親兄弟一樣長大的鐵哥們。
追星一年多,他早就打聽到若若的解約期了。
按他對若若性格的了解,續約是不可能續的。
要不就是開個人工作室單飛,要不就退圈,後者可能性更大些。
到那時,他兩年博士後也修完了,若若選擇去哪定居,他就去哪就業,兩個人再也不分開。
如果若若舍不得紙醉金迷的名利場,要在娛樂圈一條路走到黑,那他就轉行陪著他。
讀這麼多年書的目的是讓自己開拓視野,培養思維模式,順帶擁有一技之長,而不是被區區一個專業給束縛住。
喬嶠此時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暗戀者,難免也會犯傻。
多年不見的心上人跟他才說了幾句話,他腦子裏就已經把和心上人的一生一世都安排好了。
要不是gama有生理缺陷不容易有後代,他估計連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