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三章 惡作劇呐(2 / 2)

“怎麼回事?”木梳皺眉,伸手摸了摸周圍,觸碰到的是冰冷的井壁。眼睛適應了之後,轉頭往地上瞧,竟然看見了一截白骨。

“……”

冷宮的井裏,死的人可不是一兩個。

“啊啊啊——救命!”小木梳渾身濕淋淋地站起來,驚恐地看著那白骨,然後望向井口呼救。

她不要和死人待在一起啊啊!

沐花樓拉著天賜就走,一張小臉兒笑得得意洋洋:“看吧,我就說這個地方她一定會害怕的。”

赫連天賜麵無表情地跟著走,心裏也不見得多痛快。隻是在聽見木梳的呼救聲時腳步頓了頓。

“走,我們回去睡一會兒,等一個時辰之後讓人把她救出來就可以了。”沐花樓笑嘻嘻地說著,腦門上跟冒著兩個黑色尖角一樣。

赫連天賜還是沉默。

回到朝乾宮去躺了一會兒,明天還要上朝,但是小帝王有些失眠,翻來覆去的。等過了半個時辰,他終於忍不住,喚來荊良,往冷宮的方向走。

荊良一聽小主子吞吞吐吐地把事情說了,眉頭就皺了起來,二話不說丟下慢悠悠走著的天賜,用了輕功趕去冷宮的枯井。

小帝王冷了顏色,加快步子跟上去。

等他到冷宮的時候,荊良已經將納蘭木梳給抱出來了。木梳死死地抓著荊良的衣裳,渾身都在發抖,眼睛也沒有什麼焦距。

赫連天賜覺得心裏有點兒別扭,看著她這模樣也不是很好受,於是就伸出手來道:“下來吧。”

木梳空洞地看了他一眼,將自己埋進了荊良的懷裏。

荊良的神色很嚴肅,抱著小木梳半跪在小帝王麵前道:“主子是統率江山的人,這樣的行為,不符合您的身份。太上皇和娘娘走的時候吩咐過,若是您不喜歡,納蘭小姐隨時可以出宮,您不必做這樣的事。”

天賜怒了:“我做的?”

明明是花樓做的好不好?他隻是…他隻是沒有阻止。

荊良歎了口氣,抱著木梳往蘭草宮走。

小帝王更怒:“荊良,你也要注意你的身份,她是朕的妃子。”

“你們在我眼裏,都還是孩子。”荊良很滄桑很憂鬱地說了這麼一句,抱著木梳繼續走。

赫連天賜很生氣,一腳踢在宮牆上,然後扭頭就回了自己的寢宮。

第二天、第三天,荊良都沒有回來。

天賜同學不高興了,敲著桌子看著蕭雲道:“荊良這算不算玩忽職守?”

蕭雲搖頭:“主子,情有可原。”

怎麼就情有可原了?小天賜垂著眸子,一把將桌上的折子給丟在了下麵跪著的小太監身前:“拿下去讓戶部的人給朕好好梳理梳理,什麼亂七八糟的也敢往朕的桌子上放!”

“是!”小太監顫顫巍巍地下去了。帝王一個人坐在龍椅上生悶氣。

蕭雲想了想,道:“不如屬下去蘭草宮看看吧,陛下若是有空…也可以去。”

天賜眼睛一瞪:“我去幹嘛?你去把荊良抓回來就行了!別以為他是父皇的心腹,就可以在宮裏胡來。”

蕭雲悶笑幾聲,應了“是”,然後去了蘭草宮。

納蘭木梳狀態很不好,小臉兒一直是慘白慘白的,太醫診斷說是驚嚇過度,需要靜養。

瓏惜公主過來一直陪著,可是木梳死活不肯從荊良身上下來,晚上睡覺也不能熄燈,就這麼抓著荊良的衣襟發了好幾天的呆。

“是我皇兄不對,等母後父皇回來有他好受的。”瓏惜安慰道:“木梳你別怕了。”

荊良也跟著勸:“皇上不是故意的,是沐少爺的主意,您也別怪他。那什麼,臣已經兩天沒動過了,娘娘是不是放開臣一會兒,讓臣活動活動?”

木梳不說話,隻是拽著荊良的衣襟。

瓏惜有些紅了眼睛,轉頭看見蕭雲來了自家皇兄沒有來,一時氣憤,跑去朝乾宮就一巴掌拍在了赫連天賜的書桌上。

天賜向來疼寵妹妹,看見瓏惜這樣,微笑著問:“手疼不疼?”

“疼…”瓏惜皺眉,隨即搖了搖頭道:“這不是重點,皇兄,我以為你喜歡木梳的,結果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你再不去看她,木梳要喜歡上荊良了,我看你就要成棄夫了!”

赫連天賜嘴角抽了抽,納蘭木梳喜歡荊良?荊良都可以當她爹了,開什麼玩笑。

但是…荊良的確兩天沒回來了,都在蘭草宮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