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星夜與酒(2 / 2)

不過看帝王一臉嚴肅,木梳還是道:“多謝陛下提醒,隻是木梳喜歡上一個人就不太容易輕易改變,哪怕磐石轉移,木梳還是蒲葦韌如絲。謝您美意了。”

天賜怒了,伸手死死捏著木梳的下巴道:“都說你眼光有問題了,換個人喜歡行不行?”

比如我啊,我不是在你麵前麼!

木梳苦笑,垂了眸子道:“哪兒那麼容易啊…”

帝王不說話了,沉默著一杯一杯地喝著酒。

木梳也就吃著東西,偶爾看一看下麵的人逗樂。一場宴會每個人都很開心,青年才俊們紛紛找到了知己,而主辦人皇帝陛下和德貴嬪娘娘似乎心情不怎麼好,離開回宮的時候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半夜的時候,赫連天賜抽風了,去了蘭草宮帶著木梳上屋頂看星星,還帶了一壇子酒來。

“好吧,朕也算知道你心裏不好受。”赫連天賜望著天,淡淡地道:“歐陽劍的事情,你早點放下吧。”

木梳挑眉,她幹嘛要不好受?因為歐陽劍娶了新的小妾?赫連天賜還真是執著…

“嗯。”懶得多說,木梳應著,看帝王拍開酒的封泥,兩人一起喝。

再怎麼說都是一起長大的人,周圍沒有旁人的時候就親近得多。木梳很哥們地拍拍天賜的肩膀問:“你這是在安慰我麼?就像以前旗蘭的事情,我安慰你一樣。”

好像他倆都在失戀,然後互相安慰,這個很溫暖很有愛的。

帝王喝了一大口酒,笑了。

他很少笑,所以木梳看呆了,酒精的作用吧,不然天賜不會允許自己笑成這樣的。

“你長得和你父皇越來越像了。”木梳喃喃道:“當年太上皇一定也是這樣的風華,每次看見他都覺得好完美。”

赫連天賜不笑了,微微垂了眸子,沉默了很久才道:“我是我,父皇是父皇,長得一樣也是兩個人,我們處事方法不同,想法也不同,不要總是將我和他放在一起比。”

言語之間小孩子的不滿意昭然若揭。

木梳笑了,頭有些暈地扶著帝王的肩,道:“傻瓜,當然不一樣了,你是赫連天賜,你父皇是你父皇。沒說你們一樣,隻是長得的確很像…”

天賜側頭,木梳跟一隻很乖的小狐狸一樣趴在他的肩膀上,沾著酒的嘴唇水潤潤的,引人犯罪。

幾乎是沒有猶豫地,他吻下去了,將木梳壓在屋頂上,慢慢吻幹淨她唇上沾著的酒,然後看著她的眸子,一點一點深吻。

空空的酒壇子立在一邊,兩個人都喝多了。

木梳覺得今晚的星星好像特別亮特別好看,她仰頭看著有些打轉的天空,身上有人在一點點溫暖她的肌膚。

“木梳,納蘭木梳…”

誰在喃喃叫她,煩死了,有話不能直接說麼?

溫熱的氣息落在耳畔,身上的人好像要開口說什麼,但是在聽見之前,木梳醉過去了。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木梳醒來,覺得身上一陣陣地疼。

赫連天賜難得地沒有上朝,靠在床邊,有些愧疚地看著她。

“母後說,這應該是叫酒後亂性。”皇帝陛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要我對你負責麼?”

木梳愣了好久也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她的身子…給天賜了麼?

奇怪的是心裏沒有什麼抵觸,倒是覺得圓滿了。隻是…想起他夜夜宿在其他宮裏,再想起他與自己纏綿,木梳沒有忍住,趴在床邊,吐了。

帝王的臉色很難看,等她吐完,也不嫌棄,抓過她就問:“你有這樣厭惡朕?”

木梳幹笑兩聲,道:“也不是,就是覺得……”

覺得髒,她要是這麼說一定會被赫連天賜丟出去,所以還是不要說了。

感情的潔癖她有,她是看著幾個幹娘和自己爹娘一生一世過來的,她雖然不是傾國傾城吧,也是一個好姑娘有木有?她想尋一個一心人,才不要做這個妃啊那個嬪的,她要做他的妻。

可是她也知道這要求過分了,當初太上皇將六宮清幹淨都是扛著多大的壓力,那不是說說就可以的事情,以天賜現在的能力,應該還是做不到的。

所以,所以…

“我們就當昨天什麼都沒發生就沒事了。”木梳衝天賜笑笑,抓著被子小臉蒼白。

什麼都沒發生過?赫連天賜怒極反笑,冷冷地看著她,道:“你還打算出宮嫁人?你也不想想都這個樣子了,誰還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