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吳道德發出一聲慘叫,他的身材雖高,但身體卻很是清瘦,看上去就像個重症厭食症患者,全身上下就隻有一層皮包著骨頭,這一摔,他差點沒讓自己這一身骨頭給硌死。“你是什麼人?竟敢對本公子動粗!哎喲!……”
我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把他揍成了一個國寶:“爺爺打的就是你!”我非常萬惡的抬起一隻腳,使勁地踩在他的臉上,一邊用手指饒著臉上的假胡子,一邊粗俗地怪笑著:“臭小子,也不看看你這副德行,披頭散發,人模狗樣,還敢跟本公子搶女人!”
說著話,我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蹬了一腳,留下了一個烏黑的鞋印之後,才滿意地轉身走到床邊,捧過縮在床角的阮音音的一隻小手,眼睛一虛,做出一副色咪咪的樣子,一邊摸,一邊大聲說著情話:“啊!美人,你沒事吧?你看,我才來晚了一會兒,就有這種澄徒浪子來調戲你了,唉……怪隻怪你長得實在是太美了,就像那天上的仙女。美人,本公子早就說過要替你贖身,以後你就跟著我,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銀的,可是你就是不願意,你說你這是何苦呢?看吧、看吧,這下出事了吧?你要知道,這世上之人,可不都像尚某這樣,知書達理,溫柔體貼,懂得憐香惜玉啊!”
阮音音大概是讓我這熱情的表白給嚇傻了,睜著一對漂亮的杏仁眼,大張著嘴巴,卻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我心裏那個急呀!可當著吳道德的麵兒又不能對她明說,隻好不停地向她擠眉弄眼。
阮音音也不是笨人,很快就明白了事有蹊蹺。
她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你究竟是何人?”
我也小聲地用女聲回了她一句:“我是受你家媽媽之托,來幫你的。”
阮音音大概是沒能想到我會是個女人,不由得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隨即會意地點了點頭,抽出雙手,神色黯淡地說:“承蒙尚公子厚愛,音音薄柳之姿,實在不敢妄想侍奉公子枕席,隻想留在這牡丹閣,撫琴、揍曲,安度餘生,於願足矣。”說完,她滿麵憂鬱地看了我一眼,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直追宮裏那位苗貴妃。
“音音……”沒有時間去想這個時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演技派,我就已經一屁股坐上床沿,伸手摟過她的肩頭,旁若無人的大聲吼道:“我對音音姑娘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我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音音姑娘,跟我走吧,我對你是真心的,到了我的府上,你也可以撫琴、揍曲、填詞、作詩,可不比待在這裏更好?”說著,我臉色一變,滿臉鄙視地指著還趴在地上直哼哼的吳道德:“音音姑娘別看本公子長得頗有男子氣概,我家可是世代書香,不像這種飯桶,文也不行,武也不行,除了使用暴力欺負女人,他還會做什麼?哼!”
“你……你胡說!”吳道德被我這一席話激起了心頭怒火,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我說:“音音姑娘,吳某對你也是真心的,他能替你贖身,我……我也能!”他翻動衣衫,從懷裏摸出一大疊交鈔,少說也有個十幾萬貫,看得我眼睛都直了。丫丫的,真不愧是京城豪富,果然富得流油。
“來人啊!”秋千替我找來的那群壯漢本就是牡丹閣的打手,我讓他們全都扮做我的手下,一聽到我的招呼聲,就立刻衝進來。
十來個高大、強壯的勁裝男子把吳道德圍在中間,將他心中那點本就不多的勇氣嚇得煙消雲散。“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我站起身來,獰笑著朝他走去。“音音姑娘雖然還沒有答應讓我替她贖身了,但是在我的心裏,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這個混蛋,竟敢調戲我的女人,你說我要幹什麼?”我一揮手,十幾個打手頓時縮小了包圍圈,一個個獰笑著卷起衣袖,嚇得吳道德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好站在原地不停地打轉。“我我我我叔父乃是開封府府尹,你要是敢動我,我……我叔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開封府府尹?”
“沒錯!現在知道怕了吧!”吳道德見我麵露凝重之色,不由得又硬生出幾分膽色,開始囂張地叫囂。
“大家聽到了沒有?他說他叔父是開封府府尹啊!哈哈哈哈……”我囂張地大笑起來,打手們遵照我之前的吩咐,非常配合地陪著我一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