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蕭衍,現在是一名針灸師。”蕭衍說著拿起一根芒針,仔細的用扁酒壺裏的酒消過毒,然後輕輕的紮進山子頭頂的百會穴中。“我現在紮的穴位,叫做百會穴,是督脈的起源,人有十二正經,奇經八脈,與神經係統與血脈並不相同,但卻息息相關。經脈穴位乃是人體運行氣血的主要通道,可救人也可殺人。用我特殊的手法紮了百會穴,你全身的痛感會提升百倍,警方的藥物提升敏感根本沒法與我的針灸比……”
蕭衍說著話,卻又在山子的腹部關元穴紮了一針。“這針鎖元氣,等會你痛不欲生,也就不會大小便失禁,更不會突然猝死。”
蘇晴有點不耐煩了,蕭衍這種非常正經的樣子,讓她有點不適應,她催促道:“你要弄就趕緊的,別故弄玄虛。”
“對,有種就給老子來個痛快!”山子看了眼蘇晴,似乎有點知音的感覺。
蕭衍卻笑了,是那種邪惡的微笑。隻聽他認真的說道:“逼供從原始部落文明就開始存在,延續了五千多年,豈是那些凡夫俗子一頓倒鉤鞭能體現的?我來讓你們明白,什麼叫做藝術!”
說完,蕭衍又取出一根鋒針,抓起山子的手指,掀起山子的指甲蓋,忽然鋒針順著山子的指甲蓋與指頭的縫隙紮了進去。
啊……
這聲慘叫,實在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就連旁邊的蘇晴都駭然失色。
這些天來她也沒少在山子這裏下功夫,嚴刑逼供也用過,但從來沒聽過山子這麼大聲的吼叫。這山子是特種兵出身,早年受過這種訓練,如果他是BL的成員,那麼肯定沒少在這方麵下功夫,可這次這反應也未免太大了吧。
剛才斷了胳膊,山子可是哼都沒哼一聲的。
就在山子慘嚎聲沒有停歇的時候,蕭衍繼續認真的說道:“這叫插針,是滿清十大酷刑之一,總共有十根針,能扛得住的,這天底下隻有一個人,大清光緒帝的恪順皇貴妃他他拉氏……”
他他拉氏就是大名鼎鼎的珍妃,她與光緒帝實行戊戌變法失敗,被老佛爺扔到慎刑司拷問。
插針過去多用在女人的身上,因為見效太特麼的快了。普通女子,一針下去就屈打成招了。但珍妃咬死了沒錯,紮的死去活來都不鬆口,當真是女中貞烈。
後來老佛爺沒辦法,無法給珍妃定死罪,就讓人把她關在了北三所的小黑屋內,直到八國聯軍打進京城前夕,才拉出來推進貞順門內的警鍾淹死。
山子不知道珍妃是誰,隻聽出是個女人來,他吐掉壓碎的牙齒,哆嗦著道:“你麻痹的,老子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做的都是斷頭的事情,早料到今天了。有種……有種繼續啊,老子還他娘的真不信邪了,老娘們能抗住的,老子……”
蕭衍麵無表情的又是一針。
“啊……痛……求你……我說,我說……”
山子沒能抗的住,第二針就不行了,全身汗如雨下,麵白如紙,牙咬的嘎巴嘎巴的響,應該有一半是碎了。
蕭衍露出了微笑,對著蘇晴舔了舔嘴唇,嘴裏哼道:“別忘了,他的痛感被我放大了百倍……”
蘇晴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蕭衍這個牲口太妖孽,太邪門了。最初蘇晴覺得,蕭衍就是個雇傭兵的頭頭,但是她發覺自己錯了,這廝根本就不是人。
直到蕭衍踹了她一腳,蘇晴才上前拍了拍山子的臉,給他灌了口水,問道:“現在能說了吧?”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不要讓他再用針紮我了,疼死老……我了……”山子也算是個硬漢,能扛得住第一針的很少。
“你是血蓮花的成員嗎?”
“是,我是D級殺手。”
“你們的組織是什麼形式的?或者說哪種聯絡方式?”
“單線聯係!”
“你其他幾個同夥是血蓮花的人嗎?”
“不是,他們還不夠格!”
“你什麼時候加入的血蓮花?”
“五年前我做特種兵的時候,一次軍事意外,迷路後非法出境,被當地的武裝抓捕。當時候我被血蓮花盯上,以安全回國作為交換條件,加入了他們的組織……”
“你……”
“你麻痹!”這次不是山子說的,而是蕭衍說的。他把蘇晴推開,罵道:“你還有完沒完啊,能不能問重點啊?”
蘇晴被蕭衍推開正要發怒,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趕緊轉身去接電話。
江寧眼角跳了跳,拉住蘇晴問道:“你剛才怎麼沒關機?”
“飛行模式啊,我兩張卡,一張處於關機狀態,一張隻有領導與家人才知道……”蘇晴不解。她是學偵查的,知道隻要飛行模式,就無法定位她的手機了。
聽到這話,蕭衍犯了個白眼,也來不及再去管蘇晴了,而是一把提起山子,惡狠狠的問道:“快說,你的上線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