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暖日,曬得整個大地都暖洋洋的。
蕭衍坐在院中,與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下著象棋,中年人是前列腺癌,已經切了,正在恢複期。
這中年人,就是蕭衍最近認識的棋友。
平時大家都穿著病號服,從衣著上看不出什麼身份來。但這個中年人的偏分頭總是梳的一絲不苟。
而且舉手投足之間,有股大領導的風範,笑起來的樣子,總是讓人覺得他掌握乾坤一般。
可隻要上了棋桌,整個人就變了,一旦局勢不利,眉頭緊鎖,手腳發抖,還不停地抽鼻子。
“蘇長河,你他娘的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啊?”看著對麵舉棋不定的中年人,蕭衍忍不住喊了聲。
蘇長河絕對是個棋迷,每天拉著蕭衍下半天的棋,然後剩下的半天就在琢磨蕭衍的棋藝中度過。
聽到蕭衍喊,蘇長河一著急,手一抖,就把棋落在了棋盤上。
蕭衍冷笑一聲,拿起一個小卒就往前推了下,結果立馬就把蘇長河的棋給將死了。
“雙卒擒王!”蘇長河愣了下,看到這結果後,倒抽一口冷氣,直接向後暈去。
蕭衍一把探過去扶住他,露出個笑容,咧著嘴道:“輸就是輸了,裝死也不行,說好的請我抽雪茄,可不準賴掉啊。”
一根銀針在蘇長河的人中穴紮了下,蘇長河本來快要模糊的意識,立馬徹底的清醒了起來。
“我已經讓我女兒給帶了,你著急什麼啊,快,再來一盤!”蘇長河抽了下鼻子,又坐正了身體。
蕭衍見他扭脖子,問道:“脖子還沒好嗎?”
“你給我針灸以後已經好多了,沒想到你不僅棋下的好,還會針灸。”蘇長河嗨嗨笑了笑。
“來,我再給你紮幾針,以後隻要注意點就沒事了。”
頸椎病,用針灸很管用,蕭衍用不著太高超的針灸法,隻要幫他在脖子的主要穴位上紮過後,蘇長河的情況就好多了。
剛紮完,就聽見梁雨薇在遠處喊蕭衍。
蕭衍趕緊收起針,一邊往遠處跑,一邊對蘇長河說道:“別告訴她我來過,要不然又要挨罵。”
“放心吧!”蘇長河給蕭衍做了個沒問題的動作,蕭衍眨眼就跑遠了。
過了會,梁雨薇氣鼓鼓的過來了,看見蘇長河在收象棋,開口問道:“蘇書記,有沒有看見蕭衍?”
“你說老九啊,他剛才還跟我玩呢,聽見你來了,就跑了,還讓我幫他隱瞞。你說現在的年輕人,太不實誠了。”蘇長河直接把蕭衍給賣了。
梁雨薇咬了咬牙,氣鼓鼓的說道:“都那麼大了,還跟個小孩子似得,說了他的病不能久坐,就是不聽,屬核桃的,要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