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賭場又怎麼樣?我們是來聚會的,我們沒有賭。”馬國柱不甘心,從來沒有載過這種跟頭。
原本是帶了盛連才來玩的,是他跟馬國濤兩兄弟做的局,為的是給納蘭文德提供便利。
為什麼要提供便利呢?其實很簡單,納蘭王爺想進西北,自然要打通關節了,於是就派了個送財童子。
怎麼送出去呢?明著送太容易被人詬病,去西海市又太明顯。如果盛連才去草原,那更是落人話柄。
於是就想到了西夜市的賭場,他們兩撥人都來了這裏,不在任何人的地盤上,這樣大家也都放心,更是不會被人盯上。
至於送錢的方式,自然就是在賭桌上送了。
故意輸嘛,賭的大多少都能送出去,幾百萬幾千萬隨隨便便就出手了。
而這些錢也不會直接就拿到手裏,要不然那多燙手啊。無論是現金還是轉賬,這些錢都會在賭場進行洗白。
洗錢也就是幾個來回的事情,最常見的是兩頭資金池,懂行的叫哈瓦那。鏡內鏡外來回兌外彙,雖然容易事發,但也就幾分鍾的事情。
其他方式就多了,兌換支票啊,貴金屬啊,再有就是買保險,債券跟期貨等。或者用古董字畫交易什麼的,全都是黑市上常見的洗錢方式。
而這家賭場能讓這麼多有錢人趨之若鶩,是有原因的。
因為他們這裏的代幣,也就是籌碼,是可以直接兌換成錢的。這就等於澳門等地的賭場,是合法化的。
當然,這畢竟不是澳門,而是內地,所以並不是真的就兌換成了合法的錢。而是經過賭場的地下洗錢係統一頓折騰,最終成了合法化的錢。
就是因為在這裏贏了錢可以不用藏著掖著,所以這家賭場在西北這個圈子裏很是受歡迎,盛連才也因此而來。
不過馬國柱不承認,在負隅頑抗,在做最後的掙紮。
蕭衍也不光火,走到茶幾邊,拿起一瓶還未開封的酒,暗道這幫人真奢侈,動輒就是數萬的紅酒,再看桌上,已經喝了好多了。
他拿起瓶子喝了幾口,說道:“你既然不承認賭博,那我就懷疑你吸毒,還有這麼多美女,想必你也沒少折騰,那就一並告你嫖了……”
“你……你血口噴人,你誣告,要論法律我比你懂,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他氣急敗壞的喊著,其他眾人麵色也都難看,但都起了希望,說不準這廝會知難而退。
蕭衍冷笑了聲,不僅沒有知難而退,反而俯下身從茶幾上摸了片刻,隨即從裏麵拽出一包粉末,然後拍在桌上喊道:“看啊,果真被我猜到了,你們還吸毒!”
這一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紛紛跳了腳。
盛連才更是大驚失色,猛地看向魯寶瑜,後者滿臉詫然,用力的搖了搖頭。隨即魯寶瑜又看向馬國濤,馬國濤看向蒂娜。
蒂娜正要搖頭,早被閃身回去的蕭衍一巴掌摑了上去,罵道:“好你個賤人,竟然禍害到我們華夏了,今次繞不得你。”
其他人均是麵如土色,看這樣子,知道是蕭老九做的手腳。
但是也奈何不了他,他這栽贓嫁禍的手段簡直就是絕了。眾人心裏都有點怪怨馬國柱多事,要不然不至於攤上另一件事。
到此,這幫大佬的銳氣全消,盛連才頹然坐下,說道:“蕭衍,你說吧,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
“來來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先拍照留個紀念咱們再談!”隨即他讓隨行的人拿出攝像機開始拍攝,其實早在進來的時候,所有的行動也都有攝錄。
幾個大佬紛紛扭頭,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對他們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現在唯有向蕭衍低頭,看他能不能放過一馬了。
陳向陽大感痛快,一幫警察也紅著眼暗暗叫好。還是蕭老九牛逼,跟這幫人鬥,也隻有他才能做到這步。
現在他的人林立在旁邊,用槍指著,就算是外麵一個團的人要來援救這些人,也先要他們承認了才能出去。
“我並沒有要刻意為難大家,隻不過今天碰巧遇上你們而已。禮不卑庶人,刑不尊大夫,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我也隻能對不住諸位了。”他冷哼一聲,眾人開始往外押解。
到了盛連才的時候,他麵色頹廢,滿臉的悔恨,路過蕭衍的時候,後者忽然拿出來一個黑色頭罩遞給他。
盛連才愣了下,隨即恍悟,麵帶感激,點點頭就戴上了。
緊隨其後的馬驥頭也不敢抬,根本不敢看人。蕭老九更是懶得搭理他,這種人哪怕日後有成就,隻怕這次巴馬交鋒,也足夠葬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