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市,馬家大院主廳,瓷器破裂的聲音不絕於耳,顯然是有人在大發脾氣。
馬驥匆匆的走了進去,見主廳正坐著馬家中的核心人物,除了一些長輩,年輕一輩中來的隻有他。
馬家跟巴家不同,後繼無人啊。
別看人家巴家現在是小郡主這個女流之輩撐著,可是人家各方麵的後輩人才很多,比如曾經的巴橫巴勇等。
還有現在留在軍營中,被巴圖培養的脫離了黑道的巴紮黑。
馬家昔日還有個小馬王馬恒,可惜死在了619內,現在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隻有這個隱忍了很多年的馬驥了。
馬驥衝著眾人點點頭,悄悄的溜到了下首空著的位置。
這時馬嘯陵氣的踹翻了坐下的椅子,大聲的叫罵道:“蕭九小兒,欺人太甚。”
他的椅子翻轉後,磕掉了大片的漆,沒曾想露出了裏麵黃燦燦的顏色,沒想到竟然是一張純金打造的椅子,隻是在外麵鍍了漆。
馬家人見慣不慣,在他們府上,用黃金打造的東西很多。
不過大多都分了下去,馬家各家各戶都有。
如果這時候他們願意傾全家之財拿出來填補空子,也不至於挪用公款。
但是習慣了奢侈的生活,他們不可能節衣縮食,所以寧願讓黑旗軍去涉險開采,也不願意暫時交出這些東西。
馬嘯坤開口說道:“大哥別急,今次我們雖然損了國濤跟國柱,但是大勢已成。日後等我們兄弟掌握了西北地下勢力,再慢慢弄死他。”
眾人顯然對魯寶瑜並沒有什麼好感,也可以說是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並沒有覺得損失他也是損失自己人。
“最可恨的是魯寶瑜這個王八蛋,竟然與外人聯係起來坑害國柱。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扶持他那麼多年。”馬嘯陵氣的破口大罵。
下首有人也附和道:“畢竟是外人,我早說他是白眼狼,你們不信。”
“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蕭老九跟魯寶瑜狼狽為奸,又拽住了國柱這條線,隻怕我們不出點血,難以善罷甘休。”馬嘯坤歎了口氣說道。
馬王爺重重的拍了幾下桌子後,這才咬牙說道:“老二,你再從銀行挪一個億出來,轉到國柱名下。再把近期魯寶瑜遞上來的債券轉到同樣的賬內,讓線索就在這裏斷了。”
一個億足夠抵掉魯寶瑜保留下來的部分證據了,拿到這些錢後,蕭衍也該停下繼續追查的腳步了。
畢竟那些錢的去向很難追查,再加上十幾年了,足夠洗幹淨很多痕跡了。
一個億拿出來,大家心照不宣。蕭衍也不會再費力的去追查,馬國柱的贓款也算是追回了。
之所以他肯出這個錢,而且還不少。原因並非隻是受賄的錢財去向,還有個黃金緝私的大麻煩。
如果任由蕭衍追查下去,少不了牽扯出黃金走私案來,到時候他們馬家就自顧不暇了。
現在正是緊要時刻,他們不想攤上這種事情,於是趕緊想到了出錢買平安的辦法。
不過馬嘯坤皺眉道:“大哥,我們之前欠下的口子還沒有補齊,現在要是再動那筆錢,容易被人盯上啊。”
“太師已經替我們打通了所有關節,這次國柱雖然栽了,但是經偵科那邊沒有異動,這就說明太師的影響力到位了。二弟你應該放開手腳,這次我們是孤注一擲,不成功便成仁。”馬嘯陵很有魄力跟膽量。
馬嘯坤咬了咬牙,點頭道:“好吧,我等會兒就去安排,先讓那蕭老九得意一段時間。日後我要是不殺他,就讓我馬嘯坤的名字倒著寫。”
“你放心吧,就算這次殺不了他,他也活不久了。他做什麼我不管,可是想進黑沙漠動我的金礦,那就是癡人說夢了。”馬嘯陵冷哼了聲。
一名晚輩趁勢說道:“黑沙漠是大伯的地盤,隻要蕭衍踏足其中,必然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馬嘯陵正要誇獎說話的那人,卻聽馬驥喊道:“何必坐等他來查我們,不如我們主動出擊。隻要能把他從西海市誘出來,我就有把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