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在古家的餐廳吃早餐,鹹豆腐腦,上麵撒蔥花,再配上油條,味道都很不錯。
“我記得蕭公子常年在南方活動,能吃得慣這鹹豆腐腦嗎?我平日裏習慣了,竟然忘了這茬。”古新月忽然想起這事,略帶抱歉的說道。
蕭衍笑了笑,說道:“這豆腐腦的口味爭論自古已有,到底是孰強孰弱也始終沒有分出勝出。就我個人而言,這兩種口味的東西,完全沒必要爭鋒,把他們當做兩種不同的小吃對待就好了。”
“這說法倒是稀奇,原來蕭公子對美食也有研究。不過說起來,我還真沒吃過南方的甜豆腐腦,想想有點不可思議。”古新月停下來歪著頭沉思,這動作美極了。
蕭衍也放下筷子說道:“我在東江的時候,偶爾也會吃。當地人管豆腐腦叫豆花,在上麵灑黃糖伴著吃。如果隻把它當做一道甜點的話,也別有風味。”
“真是文化差異啊,像我們古家的豆腐腦,就以鹵水加蘿卜幹兒再配香菜而成……”古新月說起了工序。
蕭淑艾在旁邊沒好氣的說道:“吃個早餐都吃出這麼多說道來,你們倆可真能侃。對我來說,不管什麼東西,隻要好吃我就愛吃……”
她天真爛漫,率直坦誠,雖然毫不客氣的打斷兩人,卻反而讓人覺得親切可愛。
吃過早餐後,古新月帶了蕭衍到客廳喝茶,夾帶的地方就在主樓,完全把他當做了上賓。
“令尊大人呢?”蕭衍久等不到古劍,忍不住開口問了句。
古新月給他斟茶後說道:“一早去開會了,他囑咐我要用他最好的明前碧螺春招待你。”
蕭衍端起茶看了看色澤,又聞了聞,這才喝了下去,他說道:“這是蘇州西山的新芽,能把白毫都炒沒的,普天之下屈指可數。我猜這茶應該是朱老的傑作!”
古新月眼睛一亮,點點頭道:“沒錯,正是西山居士朱老親自炒製的茶,他跟我父親相交甚篤,每年都會送好茶進京。真沒想到,蕭公子竟然對茶這麼在行,新月佩服。”
“我在東江做事的時候,喝得多了,漸漸也就懂了。”蕭衍說道。
他們兩個人非常投緣,甚至有點知己的感覺。兩人都是那種極富想象的人,而且三觀簡直無限重疊,無論談什麼都很到位,
他們聊著聊著又到了衣服方麵,蕭衍走南闖北,又在國外那麼久,對各地服飾都有見識,從古新月在國外學習的時候,他們就曾以圖紙交流過。
包括送給冷清歌的許多衣服,都有蕭衍的想法在其中,所以古新月在這方麵非常尊重他的看法。
蕭淑艾在旁邊百無聊賴,幾乎要睡著,忽然她想起什麼,大喊道:“蕭衍哥哥,你說要送我禮物的,快拿出來啊。”
蕭老九頓感頭疼,猶豫了下說道:“好吧,你去車裏把那個白色的匣子拿過來。”
蕭淑艾沒一會兒就過來了,別走別拆,嚇得蕭衍趕緊上去接過來。
從大盒子裏麵又取出兩個小盒子來,他這才遞給蕭淑艾跟古新月道:“我跟兩位一見如故,特此備了件薄禮,還望笑納。”
接著又對古新月說道:“上次來古府太過匆忙,這次把見麵禮補上。”
蕭淑艾把那翡翠鐲子取出來上下左右的觀看,隻覺得挺好看,其他也沒什麼感覺。
古新月倒是麵色一變,趕緊說道:“蕭公子,這裏太重了,我……”
“你為我了這麼多年衣服,勞苦功高啊,這小小玩意兒算不了什麼,就當我的謝禮,還請切勿推辭。”蕭衍趕緊說道。
古新月喜愛之情溢於言表,猶豫了下咬牙戴在了手上,嘴裏說道:“日後蕭公子在我這裏做的衣服,新月隻取布料費。”
蕭淑艾不滿的嘟嘴道:“什麼嘛,不就是兩個鐲子嘛,你這買賣做的太虧了。”
“你懂什麼,記得趙青青之前戴過的那個嗎?色澤還沒這個好,但卻是花了五百多萬拍下來的,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古新月瞪了閨蜜一眼。
後者驚叫了聲,手中的鐲子直接飛了出去,幸好蕭衍早有準備,先一步探手抓住。
兩女都驚出一身冷汗來,蕭淑艾更是搶過來緊緊捏在手裏,不可置信的說道:“好東西啊,好東西啊!”
蕭衍笑著說道:“我在東江的梅園有很多小東西,你喜歡的話,以後可以常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