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跟你一樣呢,難看死了,尤其是這兩根眉毛。”我很用力地扯著雷伯伯的眉毛,完全不顧他的抗議。
“不要就不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幹嘛。”
我低下頭,雙手托著腮。煩死了,可是卻不知道為了什麼而煩惱。雷伯伯看我不理他,以為我還在生氣,他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摟著我安慰我說:“長不大並非是壞事,長大了也並非就是好事。隻要你快樂,又何必在意它是長大還是長不大呢。”
“可是我都快兩百歲了,還這麼小。”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不高興啊,其實沒什麼的。你還怕長不大啊,我現在想像你這麼小都想不來了,你啊還不懂得珍惜。”
“那是你嘛,老人精。”
“別難過了,隻要你以後認真一些,你也會和你雨姐姐一樣的。”
“可不可以不用修煉,就可以像雨姐姐那樣了?”
“小懶鬼。”雷伯伯敲了敲我的頭,繼續說,“那你是不是不用吃飯就飽了。”
“說到底還是要練習法術啊。”我像瀉了氣的皮球,又把頭低下去。
“好了,別傷心了。伯伯講故事給你聽。”
“不要,你那些故事我都會背了。”
“是不是真的啊?”
“你都跟我講了兩百年了,我耳朵都生繭了,你要不要過來檢查一下啊?”
“小屁孩。”
“你說什麼?”
“小屁孩。”
我又去扯雷伯伯的眉毛,疼得他大喊,我想整個山穀都聽到了雷伯伯的慘叫聲。心情不禁好了許多,可是我就是不想放手,誰叫他老是說我是小屁孩。
“快放手啊丫頭,疼,疼。”
“不放。”
“放不放啊?”
“不放,就是不放。”
“雪兒。”雨姐姐喊了我一聲。
“雨姐姐。”我轉過頭對雨姐姐笑笑,甜甜地跟她打了聲招呼。
“快鬆手,雪兒。”
“不要。”
“你再不鬆手,雷伯伯的眉毛就要被你給扯下來了。”
“那更好,反正我看它們也不順眼。”
“你沒見雷伯伯疼得,乖,鬆手,好不好?”
“不要不要。”
“你把雷伯伯的眉毛扯下來了,下次你想玩都沒得玩了。”
“也對。”我想了想,鬆開手。
雷伯伯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樣,揉著他的眉頭。過了一會兒,等他的眉頭不疼了,他對雨姐姐說:“還是雨丫頭你有辦法,這蠻不講理的小屁孩實在是太野蠻了。”
我又要去扯雷伯伯的眉毛,可惜被他躲過去了。
“雷伯伯,小屁孩本來就是不講理的,何況她還是個蠻不講理的小屁孩呢。”雨姐姐笑著說。
“雨姐姐,你也欺負人。”我拚命地擠兩滴眼淚出來。
“好,好,姐姐不開你玩笑了,你別哭了。”雨姐姐越哄我就哭得越大聲。
“好了,我以後也不笑話你了。”雷伯伯也忍不住了,每次我哭,他們都拿我沒辦法。
“你保證。”我擦了擦眼睛。
“我保證,可以不要哭了嗎?”雷伯伯擦去我臉上還沒擦幹的眼淚。其實雷伯伯也很好啦。我對他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心裏在偷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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