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先生,無涯見禮。”一身白衣的小無涯進到學海堂,見到紀先生正在書寫,躬身見禮。
“嗯,無涯回來了,為師這個時候要你前來,是想給你大致的講解一下《玉衡誌》,希望你能好好理解。”紀先生放下筆,望著柳無涯。
紀先生書寫的筆是大路上常用的一種書寫工具,乃是幾根狼毫加上一些其他的材質製作而成,跟後世的毛筆差不多,隻不過因書寫用的顏料加入了一些狼血,所以幹涸的很快,不像後世的毛筆,寫完以後還要晾曬好久,耽誤時間。
“請先生明示。”小無涯仰著一張精雕細琢般的可愛臉蛋。
“紀先生,”小柱子在柳無涯進來的時候正在睡覺,此時發現自家小主人進來,忙驚醒過來,“紀先生,小主人朝拜回來肯定很累了,以小的看,還不如讓小主人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再講解,您老人家以為如何?”
柳無涯畢竟還是小孩子,自從紀先生教了他《自由誌》以後,他深深的以《自由誌》上麵要求的禮儀要求自己,導致才三歲的小孩子就開始早熟。當然,這些跟他自身的聰明才智有關,換做別的三歲的小孩,能正常表達自己的思想就已經不錯了。
此時聽到小柱子的話,眼睛裏自然閃現出一股興奮,能回去玩,他當然不願意在這聽紀先生講課。不過這股興奮之色也就一閃而過,瞬間就恢複成一片清明,沒有辦法,如果不講禮儀、貪玩,紀先生可是有父親給的特權,隻要不打死,紀先生可以死命的揍他,他可是有過經驗,當下說道:“小柱子,休得多言,咱們聽紀先生的安排。”
紀先生聽完小柱子的話以後,剛要訓斥,卻發現了柳無涯眼睛裏那轉瞬即逝的神采,微微皺眉。當發現小無涯眼神清明以後,心中不由欣慰,看來小無涯對自己的話還是要聽從的。當下對小柱子一頓訓斥,無非是不求上進,有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學習之類的話語。
小柱子好像是對此習以為常了,不管你怎麼說,我就老老實實的聽著,不還口就是了,等會兒還不得我給你倒水,反正現在訓我累的是你不是我。隻要說道“以後你得好好跟你小主人學習,你看看人家,這麼小都知道聽先生的話,而你……,哎,老夫口渴,你去給老夫倒杯水來。”這句話,咱小柱子就可以解放了。小柱子這樣想著。
“以後你得好好跟你小主人學習,你看看人家,這麼小都知道聽先生的話,而你……,哎,老夫口渴,你去給老夫倒杯水來。”果然,紀先生以這句話結尾。
柳無涯得意的笑笑,每次小柱子挨紀先生罵,他都很開心,因為有個比自己年紀大的同學被老師罵,換做是你你也開心,何況是柳無涯這樣的三歲小童呢?雖然他聰慧異常,但不代表他是個大人,歸根結底,還隻不過是個三歲的小孩罷了。
小柱子屁顛屁顛的跑到紀先生的桌子上給倒了一杯水,雙手奉上。紀先生喝了口水,潤潤喉嚨以後,安排兩人回到各自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