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前任管理員退休了,這個職位就剩了下來。”雨惜·羅蘭若無其事般說道。
“我知道,不過這種事情怎麼輪得到我頭上?”
“我又沒說讓你去接替管理員的位置。”雨惜·羅蘭白了黎銘一眼,眉宇間的風情讓人不禁一醉,“管理員已經有了人選,你隻是負責那裏的清潔工作。”
別看隻是做圖書室的清潔工作就認為不怎麼樣,實際上這裏麵的學問可大著。管理員掌管整個學院的圖書,魔法類書籍,鬥氣類書籍,煉金術士類書籍,還有其他各種傳記,圖書等等。
這些書籍海納百川、包羅萬象,是前人智慧的結晶與傳承,管理著這些書籍,就相當於掌控了學院的一條命脈,權力不可謂之不大。所以即使是圖書室一個小小的負責房間清潔的人員,其地位與黎銘現在擔任的雜役工作相比也是天差地別。
就像赤金與黃銅,顏色上可能區別不太大,但是其本身價值卻是一個天,一個地,雲泥之別也不過如此。
黎銘心知這對自己來說可是一個大大的機會,圖書室的清潔工作並不繁重,而且對自由的限製不大。那麼自己在圖書室不僅能夠更進一步接近和了解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而且能夠騰出更多的空閑時間來學習這個世界的功法以及加強自身的修煉。
機會難得,失不再來。天上掉餡餅也就罷了,即使擺在眼前的是刀山火海,黎銘也說不得要闖一闖。可是自己與眼前女子又有何淵源,能夠值得讓她送自己這麼一個大禮?!想不通啊想不通!
無論怎麼樣,感謝的話還是要說的,畢竟眼前的女子可是幫了黎銘一個大忙。絮絮叨叨了幾句,雨惜·羅蘭便告辭離去。順著她逐漸遠離的曼妙身影,隱約可見在小徑那方,站立著一個身著白衣的人影,赫然便是黎銘昨天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個招搖過市的帝國三殿下!
看那二人徐徐漫步的遠去身影,宛若金童玉女,黎銘心中嘀咕:“這兩人啥時候湊到一塊兒去了?”隻看他微微皺眉,想來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也不知是否在心中咒罵著。這場中與他一般想法的人大概也是不少,就在不遠處,演練場那邊,看著羅蘭小姐和帝國三殿下款款離去,有的人羨慕,有的人嫉妒,有的人嘴裏咒罵,不斷碎語。更有生猛的人,運足鬥氣將手中大鐵錘一掄,轟的一聲砸在地上,濺起一地碎石,那演練場的青石板若蜘蛛網龜裂,印出一個鐵錘凹槽,震得四周寂靜一片,就連站在小道這邊的黎銘都被驚住了。
“那個,你,別東張西望,穿著粗布衣的雜役!”隻看剛才那個舉著大鐵錘的一個少年,一邊肩抗鐵錘,一邊用手指著黎銘,“快,速速過來!”那少年與黎銘一般年齡,隻是更加高大,孔武有力。但是從他肩上扛著大鐵錘的模樣看,卻顯得怪異無比。是的,怪異,一切隻因他肩上扛的那鐵錘實在太大了,與他的身高完全不成比例!
等黎銘走近,那鐵錘少年將肩上的鐵錘一放,掉在地上又是一聲響。少年右手拿捏著大鐵錘的手柄,對著黎銘陰陽怪氣地說道:“小子,我問你問題,你要老實回答,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仿佛為了震懾對方,少年將兩隻手合在一起,捏得指關節哢哢作響。這個少年儼然一副小霸王的神色,估計不是實力強大就是家裏背景深厚,整個演練場上的人都是噤聲站立,沒有插手,不知道這家夥葫蘆裏裝了什麼藥。
黎銘不知何故,看樣子是這少年要找他麻煩。很快,另一邊的法師係演練場的人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靠攏了過來,有的疑惑不解,有的純粹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有的看著少年霸王欺淩弱小,麵露不忍之色。
“剛才羅蘭小姐找你什麼事兒?”小霸王趾高氣昂,絲毫沒把黎銘放在眼裏。
“嗯?”黎銘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子估計是看到羅蘭小姐和自己說了幾句話,心裏不爽。他對這種人可是萬分鄙視,整天在貧民之中像螃蟹一樣橫行霸道,遇見更有權勢的人就夾著尾巴,頭縮得比烏龜還快。沒看到那位全校絕大多數男生的夢中qingren和帝國三殿下走得很近嗎?
黎銘目前不想惹事,所以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說道:“沒,沒什麼,她叫住我,給我一封信後就離開了。”不過黎銘裝出的模樣顯然沒有為他解決這不必要的麻煩,少年小霸王眉頭一皺,一手拍過黎銘的腦袋,“她,她什麼她,這也是你能叫的嗎?”小霸王麵目可憎,“叫羅蘭小姐!”看著這不可一世的少年咄咄逼人,即使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黎銘低頭,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不過很快被他壓製。這裏是學院,還由不得人亂來,而且眾目睽睽之下,黎銘也不好出手。畢竟黎銘現在的身份還是一名雜役,無權無勢,更無實力。要是一衝動,便可能惹上更大的麻煩。
場中有人看不下去了,不知道是哪裏發出的聲音:“王蠻,別做過了,人家一個雜役又沒招惹你什麼事。”有人帶頭出聲,更多的人站出來為黎銘說話,指責王蠻的不是。人群中有聲音傳出,指出了羅蘭小姐與黎銘談話,而後又與三殿下離開的經過。眾人恍然,這王蠻多半是將火氣撒在雜役頭上,看到羅蘭小姐與黎銘多說了幾句話,就心生嫉妒,卻又不敢到帝國三殿下麵前撒野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