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隻是一瞬,空氣仿佛在這一瞬之間凝固了下來,所有的人都不禁被木匣子發出的光芒吸引。“砰!”黑衣人眼疾手快,合上木匣子,將其重新揣進懷裏,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
城主雷柏·雲烈急忙拉近與黑衣人的距離,長刀鬥氣彌漫,想要將其留下。那黑衣人也是幹脆,沒去撿地上掉落的長刀,幾腳踢飛殺過來的侍衛兵,縱身一躍上了房頂。
“哪裏走?!!!”雷柏·雲烈大喝,後發先至,躍上黑衣人後邊的房頂,封死了退路。火紅刀芒再現,因為飛簷式的房頂不便翻身卸力,黑衣人隻得跳向一邊,否則便要被刀芒劈成兩半。
這一跳卻正好落入弓箭手的射殺區域,隻聽城主一聲令下,“嗡嗡嗡”的箭雨便直向黑衣人傾瀉而去!此時黑衣人腳不沾地,無法借力,雙手又無兵器應對,應該無甚活路了。
後邊隔了一間屋子的雷柏·雲烈仍然毫不放鬆,長刀揮動,劈斬出數道烈焰般的弧形鬥氣光波,勢必要將黑衣人斬殺當場。
沒想到那半空中的黑衣人仍有餘力,鬥氣布滿雙手,帶動身體急速旋轉,攪動四處飛來的箭矢,讓其原路返回。盾牌兵趕忙舉盾頂住飛回的箭矢,不然弓箭手肯定得死傷一片。
那黑衣人緊接著雙手揮拳,紫色鬥氣凝成厚實的鐵拳,硬抗了數下烈焰刀波,終於撐不住吐血飛出。
這黑衣人眼看逃不過的情況下,生生用鬥氣防禦,硬承了雷柏·雲烈幾道刀波攻擊。雖然受傷吐血,但好歹借力飛出了城主府的圍牆。隻是還為等其落地,城主府外的軍隊早已布列整齊,潮水一般碾壓過來!
軍隊的可怕力量展現,黑衣人能與守雲城的城主雷柏·雲烈過上幾招,自然不是什麼弱者,沒準還和雷柏·雲烈一樣,跨入了劍聖境界。可是站在數量眾多的軍隊麵前,就顯得太渺小了。
盾牌兵頂著附魔盾開路,緊跟著的是手執長槍布成一列的長槍兵,然後是弓箭手。而且每個盾牌兵都背著長刀,一旦附魔盾被破,搖身一變就可成為近身格鬥的戰士。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訓練有素的軍隊。盡管黑衣人依靠強橫的力量將他周圍的士兵盡數擊殺,但其他士兵仍然源源不斷地湧上來。
轉瞬之間,黑衣人身上憑添數道傷口。甚至腰身都被一支長槍洞穿。而且,城主雷柏·雲烈已經趕到,就要給身處軍陣之中那狼狽不堪、氣息奄奄的黑衣人致命一擊!
然而就在這時,大軍之中竟然憑空多出數十道呼嘯而過的人形金色光影,光影所到之處,士兵們如稻草一樣紛紛被輕易的撂倒在地,正當雷柏·雲烈要有所作為,卻突然不見了敵方的蹤影。而剛才黑衣人那邊,除了四處倒散的士兵,哪裏還有刺客絲毫的行跡?
黎銘再次出手了,這次出手卻不是殺人,而是救人。扛著帶著黑衣人一路急馳,遠離了城主府之後,才把黑衣人放到兩層房簷相間的角落處。
剛才又使用了“血脈燃燒”秘術,強行提升真元發動了“仙劍技——幻影分身側殺術”,不過卻是虛晃一槍,抓到黑衣人後立馬逃走,沒有留下一絲蹤跡。
此刻黎銘渾身虛弱,趕忙服下幾粒回原丹,不過隻要抓到了這黑衣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目的當然是為了黑衣人那個木匣子,隻是當時軍隊實在太多,黎銘沒找著機會搜索黑衣人身上的木匣子,隻得連人一起救了回來。否則木匣子一旦落入雷柏·雲烈手中,黎銘再想得到就千難萬難了。
黑衣人雙目緊閉,氣息有若虛無,身上不斷有血絲滲出。還好剛才跑路時是扛著黑衣人走的,血跡都滴到了黎銘身上,不然會是個**煩。
此刻盡管天色昏黑,但到處燈火通明,顯然是附近的居民察覺到了城主府的動靜,黎銘現在的位置已經隱約暴露在燈光裏。而且雷柏·雲烈下令暫時封鎖了整個守雲城,正在挨家挨戶搜查刺客。此地不宜久留,得趕快回家。
黎銘小心視察了一番,確認黑衣人陷入昏迷。“刺啦”一聲將黑衣人胸襟撕開,可是把木匣子拿到手後整個人卻愣住了。白花花的膚色夾雜著猩紅的鮮血,在暗色的夜空裏尤為顯眼。
而且,更為誇張的是,“這,這鼓包包的兩小團難道會是單純的繃帶?!!!”黎銘呆滯了一下,右手朝黑衣人下身一摸,“沒有!!!”
猶豫了一瞬,毅然把黑衣人的褲子扒了下去,芳草萋萋,空穀幽蘭,驗明正身,果然是個妞!黎銘還納悶這黑衣人體重偏輕,而且身上隱隱有股馨香,原來是個女人。
木匣子到手,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金創藥,看也沒看,往黑衣人腰部的傷處倒去。這完全洞穿的傷口,不趕緊治療的話,她就要死。
緊急處理了傷口,黎銘戀戀不舍地拉上了黑衣人的褲子。
“好想摸一摸啊。”要是現在換了處安全的地方,黎銘不敢保證會不會敢出點別的事情。身體前傾,總得知曉眼前女子的麵貌,要是個醜八怪的話,那真得對剛才的君子行為謝天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