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季平安把吃食送給李秀婉後,便出門了。

李秀婉在小院內,見季平安出去,睜開緊閉的雙眼,昨日季平安的那番話,還是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極大的印象。

“若是,我不是刺客,你不是斬妖使,那該多好。”

李秀婉憂愁的說著,她雖沒有喜歡上季平安,但是那日中,季平安狼狽的閃躲著那三名刺客還是給她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她第一次見有這麼呆的一個人,明明不會戰鬥,卻也不知道跑,難道她不知道旁邊便是斬妖坊嗎?

呆呆的,傻傻的,李秀婉沒有見過這麼呆傻的一個人。

李秀婉把心中的雜念拋開,緊閉雙眼,接著恢複修為。

那枚迷香散對她的影響還是太大了。

把她的修為深深的壓製在淬體九重。

李秀婉在家裏想了些什麼,季平安並不得知,自從昨日他說了那一句玩笑話之後,李秀婉便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季平安走入教坊司,和接待的龜公說了老王的名字,龜公便領著季平安走入了教坊司。

教坊司內,龜公領著季平安來到一間寫著蘭花的房間,龜公敲了敲門,恭聲道:“幾位大人,有位叫做季平安的貴客說是和你們一起的。”

在教坊司龜公自然要恭敬些,能進教坊司的都是大安的官員階級以及勳貴階級。

斬妖坊雖然在那些貴人的眼裏就是一條可有可無的狗,但是也是朝廷的官員。

白衣使都有著九品的官身。

這龜公自然是得罪不起,若問不明白,便闖了進去,他可開罪不起。

教坊司說的好聽,但也隻是官人貴人們發泄的場所。

“進來吧,平安,都給你安排好了。”

龜公聞言,推開門,季平安踏入其中。

眼前除了楚風還有老王,以及三名過來陪侍的女子。

楚風身邊沒有,他家媳婦管的嚴,他也隻敢來這裏喝喝酒。

至於玩女人,他可不敢!

季平安坐到空位上,剛一落座,一旁的女子便給他滿上。

季平安的身邊被老王安排了兩位女子。

“平安呐,怎麼樣,可還滿意?”

老王笑眯眯的看著季平安,身旁的兩個女子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主。

一人給季平安送上酒,一人靠著季平安。

季平安接過女子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身旁的女子再次給他滿上。

“這真不錯,老王,你這腰子還不錯嘛,居然還叫了一個女陪,真不怕嫂子回去叫你交公糧?”

季平安調笑著老王,他從十二歲便被老王帶來教坊司,雖那時能看不能摸。

到現在,老王從一夜叫七個,變成的隻叫一個。

不得不說,老王的腰子和腰包都在縮水。

老王醉眼迷離的看著季平安,“平安呐,我和你說可千萬不要這麼早成親,你看我從原先的夜夜瀟灑,到現在的說請個客都要去問我家婆娘去拿錢,多狼狽呐!”

“來!走一個!”

三人舉起酒杯,碰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平安,你的身體沒什麼事情吧。”

楚風眼神關切的問道,雖說,這句話不應該現在說,但是他也是出於關心。

這話一出,老王睜開迷離的雙眼,擔憂的看著季平安。

季平安笑道:“沒什麼問題,那熊妖自己散去了部分煞氣,對我影響不大,那蛇妖被關押太久了,煞氣也被磨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