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開現在的心情不止是震驚了,可以說是五味雜陳,雖說之前他已經做過心理準備,可沒想到這一刻真的到來了,風陵真的猜對了。
“前輩,請開骰鍾!”風陵笑吟吟反過來催促柳開。
柳開歎了一口氣,也隻好開了骰鍾,是兩個‘雷’,這個結果他早已經知道,有些略顯無奈,“恭喜公子,此次猜對了。兩顆七係骰子是十倍賠率,公子這一百億變為一千億,加上剩下的六百億,公子現在總共有1600億的籌碼了。無論如何,公子今天讓柳某大開眼界,柳某受教了!”
在柳開看來,這樣的結果可以說有他一定的責任,是他算計不夠,一心想著如何才能最保險,反被對方利用。
這話說完,圍觀人群隨即“嗡”的一下就要炸開鍋。
隻是恰在此時,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從外麵傳來。風陵心裏一突,這笑聲竟然把他的靈海震蕩的劇烈翻滾起來,修為當真是厲害!
要知道他的靈海可不比一般的靈海境,不僅廣闊無邊,能量致密無比,而且那九色能量本身也是相當不凡,就算是王境也最多也就能讓他的靈海微起波瀾,可這來人竟然僅僅一聲大笑就讓他的靈海泛起了巨浪,那原本嘈雜的賭場也在這笑聲下重歸安靜。
可想而知,這人至少是帝境,隻怕還是品階不低的老牌帝境!
風陵看向來人,見是一個須發皆白的爽朗老人,麵色紅潤,精神矍鑠。那柳開見到來人,趕緊小跑上前恭敬躬身問候,“三長老!”
風陵也起身抱拳作了一揖,“在下風陵,這位是拙荊秦荷,見過前輩!”
那老人卻是擺擺手,示意柳開退下,轉而對風陵說道,“對我賭場而言,來者是客,小友無需客氣!”
風陵自是不理會老人的客套話,誰知道這老頭是打什麼主意,“前輩修為遠勝晚輩,不論在哪,叫聲前輩,理所應當!”
老人見風陵如此,也不堅持,想必他自己也認為當得起前輩二字的,剛才隻是客套一番罷了,隻見那老人笑道,“要以賭術而論,小友可算得上是袁某的前輩嘍!小友魄力和心機,袁某歎為觀止,自歎弗如!”
秦荷聽著這老人如此誇讚自家少爺,心裏卻道,要是你知道他是九係純靈根,從頭到尾都在演戲的話,可就不會這麼認為了,隻是不得不說,少爺這場戲當真做到了以假亂真的水平。
風陵自己知道自家事,自然是要謙虛一番,“純粹僥幸罷了,上不得台麵。隻是不知,前輩前來所為何事?”
那老人見風陵問其來意,臉上也是略微一絲尷尬,“小友可否隨我去閣樓一敘?”
風陵雖不怕這賭場做殺人滅口的勾當,卻也不想去什麼閣樓,有什麼在這裏談就好,要不然白白浪費了周圍這麼多見證人,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隻好客氣道,“不敢叨擾前輩,前輩有什麼吩咐盡可在這裏說就好。”
那袁姓老人也是活了多少年的人精了,何嚐不明白風陵的心思,見風陵這樣也毫不在意,隻是笑道,“也好,那袁某就在這裏直說了。小友這1600億靈石,閬苑賭場給不了!”
風陵眉頭一皺,心道,這年頭,難道賴賬也能如此光明正大了?
袁姓老人繼續笑道,“小友切莫誤會,我閬苑賭場並非是要賴賬,隻是這1600億,數字太過龐大,別說是我閬苑賭場一時半會拿不出來,怕是整個大陸也沒有一家賭場能夠輕易拿出來。”
“那不知前輩的意思是?”風陵心裏此時已經有了打算,隻是他不知這袁姓老人是何打算,也隻好問一句。
“閬苑賭場先付給小友一千億,這是我閬苑賭場短期內能夠拿出來的極限。至於其餘的六百億靈石,我閬苑賭場也不會賴掉,再怎麼說,閬苑賭場是聖閣閬苑下屬的產業,要說聖閣真的給不起1600億,怕是別人也不信”,袁姓老人說道這裏也是有些傲然,想必他對聖閣閬苑的實力也是感到自信和驕傲的,“那剩餘的六百億,小友可留下貴府的地址,他日待我賭場湊齊了靈石,定然派人親自送至府上,並且我可以代表聖閣閬苑答應小友一個不過分的要求。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我們聖閣賴了賬,是該有所表示的。”
周圍一群人聽到這話,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小兩口竟然得到了聖閣閬苑長老許下的一個承諾!聖閣閬苑的承諾可大可小,看你用來做什麼事,往大了說,關鍵時候它能保你一命,就算往小了說,這個承諾起碼也能值個幾百億靈石啊!這小兩口,今天真是賺大發了!
袁姓老人看著周圍人群的反應也是很滿意,他心裏卻是自有計較,今天這麼多人,這賬肯定是賴不掉,既然免不了要大出血,那就無妨讓血出的更多一些,把聖閣閬苑賭場的態度拿出來給其他人看看,這些賭徒可沒有一個簡單貨色,背後能量大著呢,他們出去一宣傳,閬苑賭場還怕不客似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