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煙魔頭的笑聲震得雪七頭痛不已,不過隨著最後的笑聲消失,劇烈的疼痛也漸漸不再。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候,天色居然已經暗淡了下來,分頭尋找的幾人恰正朝著雪七走來,似乎看到了雪七剛才滿臉的痛苦之色,除了翠果兒一臉的天真無邪外,其餘三人臉上都掛著一絲疑惑。盡管如此,幾人還是沒有直接把疑問拋出,但是他們心中,眼前的這個普通少年多了幾分神秘。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均是一無所獲,翠果兒的情緒也是越來越低落。
又是一個傍晚,感覺已經擺脫了鐵血城衛兵的追擊,沛白在集合地點起了篝火。黝黑的臉上,有著一抹難以掩飾的興奮。當山芙回來時,他站起身,湊到了這個纖細的美麗女孩身邊,悄悄耳語幾句。山芙聽後,柳葉眉彎的愈加厲害,同樣掩飾不住的笑容浮現在了臉上。不久,五人都聚集到了篝火旁,炎姓老頭看了看篝火,沉默了半天後,麵沉似水說道。
“弄滅了吧,你的篝火,燒盡了我們繼續尋找下去的可能。估計不出三天,那些恐怖的鐵血城衛兵就能找到我們了。”
聽到這些話,沛白卻是淡然地說道。
“我想,我們已經沒有了繼續尋找下去的必要了。我已經找到一株紅珊草!”說著,沛白從懷中掏出了一株寸許長的鮮紅似火的紅珊草。
炎姓老者看到沛白手中的靈草,目光中一絲貪婪飛快閃過,隨即又麵沉如水,淡然地說到。
“既然咱們找到了這珍惜的紅珊草,那麼就商量一下如何分配吧。”
“你個殘廢,也配跟我們說分配?如果非要分配,那也很簡單。我們找到的,歸我們,你們想要,自己去找。”
山芙聽到老者的話,櫻桃小口中吐出來的話語,卻句句說得帶幾分凶狠意味。
炎姓老者眉毛驟然倒豎,厲聲說道。
“別以為我老頭子斷了一條手臂就可以隨便氣壓。如果不是我熟知這裏的地形,你們哪能活到今天,早就被莽原巨蟒吞入了腹中。而這紅珊草我勢在必得,如果誰要阻攔,那麼老夫也不妨送他一程。”話語剛落,老者忽然目露凶光,惡狠狠地說到。
“我可是天劍門的外門弟子,如果你們膽敢對我不敬,就是對天劍門的挑釁。”
聽聞這話,沛白眉梢挑了挑,似乎他對天劍門頗為忌憚。略一猶豫,沛白皺著眉說道:“天劍門是莽原上赫赫有名的勢力,聽說其挑選弟子頗為嚴格,為什麼會收你這樣一名資質平平的弟子。像我和芙兒這樣資質強過你太多,想進入天劍門,沒有這紅珊草作為引子,卻也是絕不可能的。”
炎姓老者聽到這裏,先是一愣,隨即說道:“原來你們也想要進入天劍門?虧得咱們相識這麼多年,我居然都沒有發覺。想必你們也對我門派有幾分了解了。那今天就實話實說,老夫我要想成為門內弟子,成為一名真正的武修,也就僅僅缺這一株紅珊草了。今天你們想留也得留下,不想留還得留下!”
沛白聽聞這話,立刻長劍橫在胸前。炎姓老者自然也是冷眼相對,單臂抽出腰間佩劍。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一個怯怯的聲音說道:“你們不要打,不是說好的找我哥哥麼?”
聽到翠果兒的話語,山芙撲哧一聲笑出了聲,緩緩拉開弓對向老者,側目對翠果兒道:“你還真以為我們會幫你找哥哥麼?我們之所以來這裏,就是為了能找到這紅珊草,讓我們能夠進入天劍門。找到你,恰是因為你家裏那斷箭殘留有紅珊草的氣息。沛白有一個秘法,可以通過殘留氣息感應到紅珊草的所在。本來那老頭計劃不帶你這個累贅,若是你執意跟來,就在路上結果了你的小命。不想居然還有這小子為你挺身而出”,說著,山芙用她的櫻桃小嘴指了指雪七,接著說:“雖然他勉勉強強夠有半個一星武者的本事,對我們此行也算是有點用處。可就他那點本事,想要替你找到你的哥哥,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沛白看了看臉色有些陰沉的雪七,一臉的不屑表露無遺,嘴角擠出幾個字:“小子,要是敢參與爭奪,我立馬讓你身首異處。”
雪七陰沉的臉色忽然笑顏綻放,衝著眼看就要大打出手的三人說道:“既然三位有意一比高下,我自然要成人之美。況且我即使想插手,也沒有那個資格啊。”
說罷,雪七攤攤手,後退數步,把翠果兒拉到了一邊,手指放到嘴唇上,示意她靜觀其變。
雪七話音剛落,炎姓老者就一聲暴喝舉劍就刺。沛白雖然早有準備,但是不想老頭單臂的力道還是如此剛猛,剛剛接了兩擊,就覺得虎口發麻。心中有些驚歎天劍門外門弟子的實力,沛白不敢硬敵,且戰且退,目光尋找著山芙想得到幫助。而炎姓老者顯然明白自己憑借斷臂之身,以一敵二有些困難,想要速戰速決的意圖頗為明顯。
嗖的一聲,老者心中暗叫不好,沒想到與沛白如此貼身近戰,那妖豔女子也敢放箭,難道就不怕傷了自己人麼?如此一來,自己不僅僅要防眼前攻擊,還得躲著暗箭,心中叫苦不迭。可是箭聲過後,老者卻沒有發現近身的箭矢,難道那女子因為怕誤傷沛白,故意射偏,目的隻是嚇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