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素拉著宋虞煙說了一會話,就回了屋,去看看那幽怨的兒子,幫他提個行李箱,這麼久都沒有下來。
周鶴野把東西放好後,去陽台打了個電話,盛易發來的多條消息,等待他的指示。
吳音的事,他拿不定主意,現在人傷著,警察也沒法定罪拿人,事情就那麼僵著。
她還在醫院鬧著要見他。
知道後,周鶴野眉頭皺得極深,他不知道怎麼會到了今天這魚死網破的局麵,她過分的偏執。
現在唯一之法,就是把她送出國,送走,遠離他們的生活,這是他最後的善良。
他隻能給她兩個選擇。
“不見,你跟她講,出國不再回來,還是被送進牢裏,待上個幾年。”
他聲音清冷,不帶一點兒溫度,盛易常年在他身旁,深知他的脾氣,他已經夠仁慈了。
聞言,盛易知道後續該怎麼做了,他不讓人在老板娘跟前蹦躂就行。
掛了電話,他進去病房,態度強硬起來:“吳小姐,老板不想見你,你也別想傷害自己,去博同情,讓他來見你。你對老板娘做過的那些事,別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凡事做過,都能尋到蛛絲馬跡,老板心善,給你兩選擇,一出國別再出現,二去吃牢飯。”
吳音想用死在他心裏留一點位置,然他無動於衷,盛易的話肯定是他的意思,沒忍住紅了眼眶。
他,甚至連再見她一麵都不願意。
縱使她做了許多錯事,那也是因為愛他,想得到他。
現在,她在醫院裏躺著,他要打發她走,沒得商量。
她本來要用輿論掀起一番波浪,結果對他們沒起任何水花,反而是自己船翻了。
自作自受,報應到了自己身上。
這一瞬,吳音突然迷茫了,不知道自己執著的意義是什麼。
她這一鬧,身敗名裂,反而給人做了嫁衣,網上一致的好評都到的宋虞煙身上。
她輸的徹底。
宋虞煙都還什麼都沒有做,已經讓所有人站在她那邊。
不甘委屈,化作悔恨,吳音聽完盛易的話,長久的沉默。
良久,她抬頭,“知道了。”
話已帶到,多說無益。
盛易跟人頷首,退出了病房。
感情的事,隻有自己想通,別人勸解不了。
吳音現在屬於是又可恨又可憐,不過,她怎麼樣,輪不到他來評判,盛易隻做好打工人該幹的事。
另一邊。
周鶴野收了手機,望向漆黑的夜,他如墨的眼眸黑沉,如這暗夜一般深不可測。
薑素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她兒子在裝深沉,一道清冷身影立在陽台,再配上這暗下來的天,顯得落寞。
難道受傷了,被她這親媽無視了,心裏難過了?
薑素難得擁有一點那麼為數不多的母愛,開始反思了起來。
不能吧,多矯情。
她的高冷兒子不能轉型走傷春悲秋路線,多駭人!
“兒子,你不去陪你的媳婦兒,在這黑漆漆的夜裏站著,裝啥呢,裝b呢是不是?你不會還想著醫院裏的那女人吧,這樣我真的不認你這兒子了,你這偷摸的打電話,不會是在關心她。”
受著傷,突然肩膀背他的親娘來那麼一巴掌,周鶴野猝不及防,步子往前踉蹌了一下,直接撞了牆,疼得他眉頭微擰。
“媽~對著親兒子,你可真是一點不手軟。”他揉著肩膀,好聽的聲音裏有幾分的哀怨。
薑素哼哼,鳴不平:“那還不是你欠揍,傷了宋宋的心,要我說,要是追不回來宋宋,不把孫子帶回家,你也別回來了。”
說來就有氣,早跟他說吳音不是省油的燈,肯定會作妖。
現在好了,遭人反噬了。
“您放心,她這輩子隻能是我媳婦。”周鶴野口氣篤定。
“那吳音的事你就別管了,交給我來解決。”薑素略作思索,決定將這事攬下來。
周鶴野知道家裏人的意思,既然吳父救了他的命,什麼恩情他們周家會還,他們不想吳音天天用此來綁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