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少殤趴在白衣少女的背上麵,胳膊環繞在白衣少女的脖子上麵沒有任何知覺,他還是處在昏迷當中。白衣少女雙手抱著齊少殤的腿,人沒有多沉,但是他的胳膊勒著她的脖子,呼吸比較困難,因此走起來還是比較吃力。
夏天的夜裏本來應該有蟲子或者其他動物的叫聲,微風吹來應該像是情人的手一樣,但這是北方的大漠,這是塞外的夏夜。天空烏雲早已經退散,沒有了燈火的輝煌,星星顯得格外的清楚,漫天的繁星裝點著天空,天空之下是一望無際的大漠,深邃的滿是吸引力的大漠,這裏麵出了多少英雄,又出了多少土匪。
邊塞的大門隻不過是一個象征,沒有城門也沒有守衛,隻有一個土牆築起來的高台。
白衣少女的裙子依然是白色的,沒有沾上半點泥土和灰塵,一個在乎自己穿著打扮的漂亮女人一般運氣都不會太差,但那時在住著正常人類的溫柔之鄉,在這個到處都是凶險的大漠裏麵是否也會有那樣好的運氣,她不知道,也沒有想過,因為她對大漠一無所知。
白衣少女慢慢的走著,她不知道去往哪裏,但她知道必須要離開這裏,要是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情,她寧可呆在這裏。
寂寞在一瞬間侵襲了白衣少女的全身,她孤獨了起來,這周圍的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她可以聽到流沙的聲音,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確實孤獨了起來。一個走到哪裏都是眾人焦點的女人,此刻被這個世界一下冷落了。她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背上的這個人可以開口說話,隻要開口說話就行,自己背著他都沒有什麼,隻要能說話就行,不管說什麼。但是齊少殤還是那樣的趴在自己的背上麵。
大漠的確很安靜,靜的可以聽到流沙的聲音,那樣的聲音讓她感覺到寂寞,但是此刻她卻寧願享受剛才的寂寞,因為她聽到了腳步聲,一群人的腳步聲,那聲音很輕很輕,要不是踏著沙子而造成沙子的流動她更本聽不到這腳步聲。她害怕了,但是還是那樣的步伐那樣的節奏,她思考著對策,細細觀察著對方的來曆。身後的東西就像是幽靈一樣跟在自己的身後,但卻明顯不是幽靈,因為她是幽靈的克星,她知道幽靈是沒有腳步聲的,也不會行走在沙子之上,這沒有解決掉害怕的情緒,反而更加的恐懼。這是一群什麼樣的人,身體的全部重量都踏在沙子之上,才造成這麼一點點的動靜。
她想回頭,但是她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她知道在她還沒有想好對策之前貿然回頭,敵人就會迅速的攻擊上來,那樣是對自己不利的。但是她要是不回頭來快速的了解敵人,等待著敵人考慮好更好的對策對付自己,那也是對自己不利的,所以她要平衡一下,好讓自己能在最短的時間了解對手。
人都是這樣,不論任何人,都會平衡利弊,但是人往往隻看到眼前的利益,卻看不到身後的利益,因此時不時的會吃一些可以躲避的虧。白衣少女騰出左手來,在懷裏搜尋著什麼,她終於找到了,拿出一個和腰上掛著的一樣的瓶子,搖晃了兩下,裏麵還有東西震蕩,她用嘴咬住瓶口塞拔了出來,把瓶塞扔到了地上,又用嘴叼住瓶子,倒了幾顆丹藥出來,把瓶子也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