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凝結成了一個哭嚎的人影,在痛哭,在咆哮,在掙紮。
“我隻想問你,麵對強大的敵人,當我們沒有力量或者暫時沒有力量打敗它的時候,我們該怎麼辦?是暫避鋒芒還會不管不顧,哪怕是死也衝上去?”
秦長河頭頂的氣突然震蕩了一下,穩定了許多。
“楊家,楊萬福和楊天賜父子倆,是江寧的毒瘤,他們的罪惡罄竹難書,可我們不能跟對方正麵交鋒,而應該謀定而後動,從側麵一點點地將他們的有生力量搞定,當他們變成孤家寡人時,就可以清算總賬了。老秦,你現在連孫耀光都搞不定,遑論楊天賜。但是,老秦,我可以保證,用不了很久,不會超過一年,我們就能將這個毒瘤徹底鏟除。”
這期間,趙亮好幾次都想開口說話,被趙一鳴攔住了。
他知道趙亮想說什麼,這是他給秦長河的一個保證,更是一根橄欖枝。
他甚至已經想好,如果秦長河拒絕,他一定會想辦法把秦長河砸落塵埃。
“趙哥,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我以為你,你…”
他歎了口氣,道:“兩年前的五月一日,一個漂亮女人帶著三歲孩子回娘家,她們搭乘出租車,在某個路口紅燈停車時,因為孩子打開了車窗,結果被一個禽獸看到了她們娘倆。後來,幾輛車挾持著出租車去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說到這裏,秦長河一雙虎目之中已經蘊滿了淚水。
“兩天後,找到了女人和孩子的屍體,女人是被淩辱致死的,而孩子,是因鈍性挫裂傷導致內髒破裂死亡。”
趙一鳴看著秦長河,此時此刻,不需要說什麼。
“那是嫂子和侄子。後來,查清楚,楊天賜的座駕在路口跟那輛出租車並排,期間,楊天賜還探頭出來,跟嫂子說了幾句話。”
這時,趙亮插話道,“後來,挾持那輛出租車的,都是玉福集團保安部的車。因此懷疑是楊天賜做下的案子。但是,就在事發當天,玉福集團就報案說丟了幾輛車。”
“老秦,來,幹掉這杯酒,我趙一鳴保證,你一定能夠報仇雪恨,一定。”
秦長河抹了一把眼睛,端起酒杯,“趙哥,我敬你,如果你能替我報仇,我秦長河這條命就賣給你了。”
“老秦,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不需要你賣命。我隻要你好好活著,不要衝動,做什麼事情都動動腦子。”
趙一鳴猶豫了一下,說:“老秦,眼下還真有個事情需要你來做。”
昨天,趙亮派人監視王帥和張靜,並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他之所以沒有繼續觀察和等待,讓趙亮趕緊找秦長河,就是因為,專業的事情需要專業的人幹。
毋庸置疑,秦長河就是那種專業的人。
“趙哥,你說吧,無論什麼事情,你吩咐,我就幹。”
“我想對付楊家,但是,我們需要搜集情報和各種犯罪證據。這幾天,出了這麼一個事情,你參詳一下。”
趙一鳴把王帥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問:“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老秦,你覺得我擔心的對不對?”
“趙哥,這事兒絕對是個圈套,交給我,三天兩天的,我就給你證據。”
趙一鳴端起酒杯,“來,我們兄弟三個一起喝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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