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徐銘遠一愣,這已經不是妻子第一次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了。
“你又怎麼了?”徐銘遠歎了口氣,說:“我本來可以明天回來的,就因為怕你在家裏一個人孤單,所以才趁夜趕回來。我已經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有點累,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家再說好嗎?”
“我也很累。”陶茴看著徐銘遠的眼睛,意有所指地說。
“咱們回家再說。”徐銘遠看著陶茴,語氣裏透著一種命令的味道。
“離婚材料我都準備好了,你看看吧,沒什麼意見,咱們好聚好散,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陶茴伸手將茶幾上的一個文件夾拿了起來,遞給了徐銘遠,麵色清冷,聲音毋庸置疑。
“你玩兒真的啊?”徐銘遠沒有接文件夾,不怒反笑。
“這大概是我第三次跟你提離婚這個事情了,第一次是我們結婚三個月的時候,第二次是去年,這一次我確實是認真的,我也沒有時間跟你說笑。”陶茴語氣堅定地說:“事不過三,而且你心裏應該明白,我們之間的婚姻,我本來就是不同意的。”
“那為什麼當初還要選擇嫁給我呢?”徐銘遠忍著怒氣,一眨不眨地盯著陶茴問。
“你自己心裏清楚。”陶茴冷冷地說。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你不妨跟我說一說啊。”徐銘遠從公文包裏摸出一盒香煙,從中咬出一支,眯著眼點燃後,隨手將打火機丟在了茶幾上,聲音很響。
“我爸媽當時因為想拿下長林區那個項目,對我謊稱家裏的公司瀕臨破產,隻有你們徐家能出手相救,然後就一步一步地促成了我和你之間的婚姻,還需要我解釋的更詳細一點嗎?”陶茴冷笑了一聲,鄙夷地說:“你的下一句話,肯定是‘我爸媽知道我有要和你離婚的打算嗎?’嗬嗬,徐銘遠,我真的已經受夠了你這副嘴臉。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要和你離婚,即便我家裏誰都不會同意,我也要和你離婚。你可以想盡一切辦法跟我胡攪蠻纏,但你不要忘了,我可以向法院提交離婚訴訟,甚至可以起訴你和你的家裏人。”
“後麵這句話,我真沒聽明白。”徐銘遠笑嗬嗬地說。
“你慢慢就會明白的。”陶茴與徐銘遠的針鋒相對,已經是她想了好長時間的策略了,她比誰都清楚,要解除自己與徐銘遠的婚姻,態度必須要強硬一些。
“可以,很好。”徐銘遠吐出一團煙霧,站起身說:“你既然想明白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但我要提醒你的是,結婚也兩年多了,拋開我爸媽對你的態度,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裏有數。你在這兒呆著吧,我倒要看看你在這裏能呆到什麼時候。”
“你對我怎麼樣,我心裏當然有數,你在外麵養了幾個女人,不需要我去調查,那些女人就主動上門了。當然,你千萬不要誤會,我是在吃醋,我想提醒你的是,不論你在外麵怎麼胡搞,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隻是有時候覺得,太髒了,令人作嘔。”陶茴冷冷說。
“我今天不罵你。我就喜歡拿鈍刀子磨人。”徐銘遠指著陶茴的鼻子說了這句,提起公文包就離開了嚴雨竹家,關門的時候幾乎整棟樓都能聽見。
嚴雨竹從主臥裏走了出來,看到坐在沙發上捂著臉一副苦惱的陶茴,撇撇嘴說:“我就知道,徐銘遠不會那麼簡單就同意跟你離婚的。”
“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陶茴深呼了一口氣,強顏歡笑地說:“雨竹,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