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您注意身體。”
可能在北京呆了三個月,唐彬說話的口氣,帶著點兒京味兒,說了這麼一句,就把電話給掛了,同時心裏再次感到好奇,榮小慧所說的項目,到底是什麼項目呢?好像還缺了自己不行似的,自己一個小小的婦科醫生,真的能幫上榮小慧什麼忙?
因為剛剛通話的時候,唐彬沒怎麼控製聽筒音量,讓後座兒的吳雅楠聽了個正著,現在看到唐彬掛了電話,張口就問:“唐彬,你跟榮小慧,什麼時候這麼熟絡了?”
唐彬也沒瞞著吳雅楠,就把自己跟榮小慧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吳雅楠聽完後,有點兒酸酸地說:“你倆還挺曖昧的……不過我真挺好奇的,你倆最開始的關係,不就是醫患關係麼,榮小慧怎麼會找你扮她假男友?而且就因為你在醫院照顧了她那麼兩天,她就便宜賣你一套房子,這事兒怎麼想怎麼別扭,但具體哪兒別扭,我又說不上來。現在她又說,有什麼項目要找你合作,她一個規劃局副書記,還缺少合作者?我看她就是想讓你做她的小狼狗,我可聽說了,某些女官員啊,在一些大官兒那裏受了氣,心理變\/態著呢,你可得悠著點兒!”
唐彬若有所思的頓了頓,說:“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但是你這麼一說吧,還真給我提了個醒兒,一開始,我和榮小慧確實隻是醫患關係,當然,後來成為朋友,她賣我房子的事兒,也算水到渠成,這個沒什麼好值得懷疑的。就是她讓我去北京假扮她男友這事兒,現在想想,有些不可置信。她一個做了規劃局副書記的人,還能在乎她北京的那些同學怎麼看她?我也想不通。”
吳雅楠想了想,說:“也有這麼一種可能。”
唐彬問:“什麼可能?”
吳雅楠頭頭是道地分析:“讓你扮她假男友,可能也是一種在同學朋友間的宣告吧,咱們又不是沒有女同學在官場,女人在官場憑的還能是什麼?皮相唄。久而久之,風言風語不就出來了麼,就跟我們班一個叫霍思豔的一樣,在衛生廳當了兩年大秘,現在被調到桐城市衛生局當局長了啊,其實都知道她和衛生廳某領導的那點事兒,但有次同學會,人家就拉去一個瘦了吧唧的窮老師做擋箭牌,現在還跟那個窮老師結婚了呢,但霍思豔在單位什麼德行,我們同學間都傳遍了。這就是典型的掩耳盜鈴!”
“也許吧。”
唐彬吸了吸鼻子,點了根兒香煙,心裏卻不完全讚同吳雅楠的說法。
榮小慧那樣一個能把工作與生活安排到極致詳細的女人,做事情肯定也一絲不苟,或許……她在讓自己去北京假扮她男友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一些什麼。
在北京,榮小慧勾著自己,又不讓自己跟她好,這足以說明了一些東西。
有可能這一切的一切,也都是在她的計劃之內。
現在想想,讓自己假扮她男友,應該就是一種拉近關係的手段,一旦關係到了某種程度,她的狐狸尾巴也就自然而然的露出來了。
榮小慧提及到的那個神秘項目,也許才是她一步一步跟自己拉近關係的終極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