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彬一咧嘴,硬著頭皮說:“李叔,我正在派出所呢。”
李家勝一愣,詢問:“怎麼回事?”
唐彬簡單跟李家勝說明了一下情況,李家勝聽完,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唐彬茫然地舉著電話,看向李國慶,問:“你爹幾個意思?”
李國慶鬱悶地對唐彬招了招手,示意他把電話拿過來,皺著眉說:“我給他打過去,不像話!”
李國慶又給他爸打過去了。
對方正在通話中。
占線。
李國慶沒好氣兒地把手機扔給唐彬,扭頭對民警說:“民警同誌,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我們雖然把那倆貨給打傷了,但這屬於正當防衛,我們就不在這兒給你們添麻煩了吧?”
民警抽了口香煙,對李國慶說:“坐下,倆人都被你們打骨折了,而且經過了解,你們先動的手兒,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李國慶沒話了。
唐彬則麵無表情地活動著手腕兒,剛剛打人的時候下手有些重,晃到自己手腕兒了。
同時,唐彬的心裏問號兒很多,現在的情況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徐銘遠因為知道自己和陶茴的事情,讓人教訓自己,這事兒也算成立,但張華和黃玲玲是什麼鬼?
唐彬不認識張華,所以百思不得其解。
至於黃玲玲,唐彬更加想不通,幾個月前的恩怨,再說當時也沒什麼大事兒,自己不就是沒看上她嗎?現在才想起來報複自己,還出動了社會閑散人員,是不是有點兒過頭兒了?
想來想去,唐彬還是覺得,這事兒還得去問黃玲玲。
而且鬼使神差間,唐彬忽然想起了今天早晨還在北京的時候,黃玲玲給自己打的那個電話,問自己今天回東原嗎?
莫非……
黃玲玲給自己打那個電話,並不是要約自己吃飯,主要目的還是想打聽自己今天回不回東原?
這樣一來,事情就通順了。
自己回東原以後,必然先回宿舍,而在宿舍小區門口,又遇到了那倆跟蹤自己的社會青年,再然後,還牽扯出了徐銘遠和張華!
牛仔男說,這是徐銘遠和張華做的一個局,也就是說,他們都認識黃玲玲,也知道黃玲玲和自己在一家醫院,於是就讓黃玲玲打聽自己什麼時候回來,他們也好讓人教訓自己……
越想越順了,但唐彬又不敢保證,自己推測的這些都是實情。
恰在這時,剛剛的那個民警,又回來了,並且對唐彬和李國慶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笑說:“唐先生、李先生,你倆現在可以回去了,有什麼事情,我聯係你們。”
唐彬和李國慶麵麵相覷。
都把人打成輕傷了,就這麼完啦?
李國慶眼珠一轉,擺上譜兒了,對民警說:“同誌,不會有個姓李的老家夥跟你們所長或者局長的打過電話吧?這不行啊,違反規定,我們都把人打傷了,我們心裏害怕,再者說,我那大奔都被撞成什麼樣兒了,找事兒的那倆貨也沒個說法兒,要不我們還是先在這兒呆著吧!”
民警剛要說話,唐彬踹了李國慶屁股一腳,使了個眼神:“趕緊走!別在這兒給民警同誌添麻煩!”
李國慶翻了個白眼,跟唐彬離開了二礦街道派出所。
剛剛在外麵等著的王夢瑤到現在還心驚肉跳著呢,沒想到眼前這兩人打起架來這麼狠,尤其是唐彬,打那個夾克男的時候,完全看不出是一個文質彬彬穿白大褂的婦科醫生,就好像以前打過很多架似的,拳拳到肉。
而且,王夢瑤也沒想到事情能這麼快處理完,先關心了兩人一句:“你倆沒事兒吧?”
“沒事。”唐彬隨意回了一聲,然後淡淡地說:“夢瑤,你先回去,我和李子還有點兒事要處理。”
李國慶茫然地看向了唐彬,不知道這家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王夢瑤深深地看了唐彬一眼,輕聲說:“那行,你也早點兒回家啊,別讓我擔心。”
“知道了。”唐彬點點頭。
送走王夢瑤,李國慶才問:“到底什麼情況啊?那個徐銘遠和張華到底什麼人?為什麼給你做局?”
唐彬板著臉說:“徐銘遠是陶茴的前夫。”然後截了輛出租車,又說:“具體情況,我車上再跟你說,現在跟我去個地方,我也想了解一下真實情況。”
“去哪兒?”
唐彬也是被惹惱了,今天要不是李國慶在,自己還不知道被打成什麼樣子呢,想想就憋屈,寒著臉說:“去找那個黃玲玲,我知道她家住哪兒,媽的,早上還沒在北京動身的時候,就被她氣了一頓,現在居然還和徐銘遠套上了,這口氣不出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