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凱的臉色頓時漲紅的不像樣子。
另一邊，唐彬和連新月等人，已經上了十二樓，進了牡丹亭。
黨委書記張科研和副院長彭愛敏，還有周玉梅果然已經到了，幾人也不知說到什麼話題，正哄堂大笑著。
正給張科研倒水的趙秘書率先看到了被服務員請進來的連新月等人，連忙告知了正在大笑的張科研一聲：“連市長她們來了。”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張科研爽朗地笑道：“連市長，你今天可是來晚了啊，大家就等你了！”
連新月大笑：“哈哈，今天工作有點忙，怠慢各位了，一會兒我自罰幾杯。大家都坐吧，別太拘謹。還真餓了，點完菜沒有？”
張科研說：“還沒呢，就等著您來了。喲，陳廳長也來了啊，那今天不能喝太多了。”
陳政笑說：“沒事兒，你們敞開了喝，反正飯店有代駕。”
這幾人說著話，唐彬悄悄問了榮小慧一句：“噯，我坐哪兒合適？”
榮小慧笑嘻嘻地說：“哪那麼多規矩，隨便坐就行。”
唐彬小聲問：“那我就坐你腿上行嗎？”
榮小慧白了唐彬一眼：“別胡鬧。”
唐彬又問：“今天誰報賬？你還是我？”
榮小慧低聲說：“報賬的事兒有趙秘書呢，你和我都不用管。”
忽然，張書記朝唐彬大聲嚷嚷了一句：“唐彬，你跟小慧在那兒嘀咕啥呢？趕緊過來，還跟今天中午一樣，你坐在連市長身邊。”
唐彬笑著搭腔：“行，沒問題，張書記，不工作的時候，您這麼開朗呢？”
張書記大笑：“晚上沒工作啊，今晚誰也不許談工作，喝酒，陳政陳廳長在飯桌上才開朗呢，上次喝大了，跟大家唱的什麼你知道嗎？你肯定猜不著。”
唐彬冷不丁來了一句：“十八\/摸？”
這話剛落，包廂裏炸了。
女同誌們的臉蛋兒都很紅，包括連市長在內。
男同誌們一通大笑。
張書記又來一句：“不摸反正也差不多了，送情郎，小黃版的送情郎。哎，副廳長啊，唱那個，真夠那個的！”
陳政的臉那叫一個紅，加上他的皮膚發黑，黑紅黑紅的。
讓唐彬感到意外的是，這樣的場麵，連新月不但沒有表現出一絲反感，反而一副習慣的樣子，坐在上座上，將外套搭在了椅子後麵，然後詢問一下身邊的服務員菜品相關的事宜，最終點了一桌三千塊左右的套餐，又點了幾瓶白酒，看起來很專業的樣子。
唐彬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場合，與他想象中不太相符，大家都像參加朋友聚會一樣，絲毫沒有什麼領導包袱，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已經喝了不少酒的張科研就提議：“今天這個房間，叫牡丹亭，特意給咱們連市長選的。連市長，也吃飽喝好了？唱兩句？”
連新月臉上滿是喝酒後的暈紅，擺擺手說：“今天嗓子不太舒服，讓小慧來吧，她也會唱。”
榮小慧說：“那怎麼行，咱倆一起唱。”
連新月想了想，答應了：“也行，唱什麼？”
榮小慧說：“西廂記。”
連新月似乎不是第一次跟榮小慧一起唱了，笑問：“還是袁派的？”
榮小慧說：“對，這次您來張生，我來崔鶯鶯。”
眾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臉色紅潤，酒意盎然，都很期待，尤其是唐彬，完全沒想到，榮小慧還會唱越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