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唐彬並沒有心思要在張科研與謝小鶯的關係上大做文章,而且他就算存有這份心思,也無從下手。
前幾天在永寧酒樓的門口,他本來就隻是看到了張科研與謝小鶯走在一起,雖然兩人的狀態十分親密,到底也不是什麼捉\/奸在床的石錘,若真想給張科研找麻煩,唐彬也不至於等到現在。
可是,唐彬沒有多想,謝小鶯卻不淡定了,尤其聽到唐彬那句,別多想,千萬別多想,謝小鶯心裏那一個燥啊,還有比這更明顯的威脅嗎?太可惡了!
見謝小鶯紅著臉不說話,唐彬也就沒再戲弄她,擺擺手說:“美人,回頭見。”
望著唐彬的背影,謝小鶯有種追上去踹他兩腳的念頭,同時,一種對未知事物的恐懼,也油然而生,確實應了那句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一旦做了虧心事,稍微一露馬腳,心就變得慌亂起來。
心煩意亂的回到辦公室,謝小鶯心想,“不行,必須要把這個情況通知給張科研才行,不然唐彬那混蛋真對自己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就算想拒絕都難。”
謝小鶯認為,唐彬一定是拍到了自己和張科研的親密照,否則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戲弄自己。
很快,謝小鶯打通了張科研的電話。
張科研正在辦公室思考他在衛生廳那邊的一些重要的人際關係,忽然接到了謝小鶯的電話,不禁皺了皺眉頭,接聽後,語氣有些不耐煩地問:“怎麼了?”
謝小鶯開門見山地說:“我剛剛遇見一個人,他說他看見咱倆上禮拜去永寧酒樓吃飯了,我估計,他沒安什麼好心。”
張科研愣了愣,有些傻眼地問:“誰?”
謝小鶯實話實說:“婦產科的唐彬,您認識嗎?”
“唐彬?”
張科研的調門不禁抬高了許多,泛黃的眼珠左右亂動,臉上陰沉不定,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姓唐的這個混蛋,剛從自己這兒出去,居然去找謝小鶯了,他到底要幹什麼?
謝小鶯不確定地又問:“意思是,您認識他?”
張科研磨了磨後槽牙,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沉著臉問:“他剛剛去找你了?”
謝小鶯回想了一下唐彬碰見自己時候的樣子,總覺得疑點重重,便說:“嗯,看情況是,而且還裝模作樣的問我在哪個科工作,但我敢肯定,他一定是裝的。”
張科研又問:“他說什麼了嗎?”
謝小鶯說:“沒說什麼,但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威脅,我也搞不清楚他具體想幹什麼。”
張科研沉吟了片刻,冷笑:“嗬嗬,看來我還真低估這個小子了,平時看著斯斯文文,做起事來有粗有細,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謝小鶯愣愣地問:“您說什麼?”
“沒什麼。”張科研淡淡地說:“行,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先幫我穩住他,其他你也不用擔心,就算他看見了又怎麼樣,他暫時不敢亂來。”
謝小鶯皺著眉問:“我怎麼穩住他?我跟那小子剛一照麵,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還有,萬一他還拍了照片怎麼辦?咱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萬一他早就有什麼預謀怎麼辦?”
張科研勸解道:“哪兒那麼多萬一,那小子前段時間一直在北京進修,最近才回來的,而且我每次跟你見麵,都挺小心的,也就那一次,覺得什麼事兒都定下來了,心裏高興,才沒怎麼注意的,沒想到壞就壞在這次上了,但我想了想,其實拍了照片也沒什麼事兒,不就是牽牽手嗎?很正常,沒什麼大不了的。”
謝小鶯又擔憂地問:“那他把照片發給你老婆怎麼辦?”
張科研撓了撓額頭,蹙著眉頭道:“沒事,我會處理的,行了,先這樣吧,我忙著呢,你記住一點就行,想辦法穩住唐彬,先試探試探他的虛實,另外,咱倆最近不要見麵了,回頭我給你賬戶上打一筆錢,你隻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