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道:“這個我卻不知,易公子問這個做什麼?”
倒是秦宇文在旁道:“五軍亂夏,現下楊德開臨時任命虎威軍總指揮使,如今正駐軍晉城吧。”
易乘風笑著看了他和林悠然兩眼,告辭道:“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再會再會!”
林悠然道:“易公子……你這就走了麼?”
易乘風笑道:“我不走難道還在這聞醋味啊?”
林悠然被他說的滿臉通紅,倒是秦宇文見他倒也識趣,輕哼了聲也不言語。
易乘風獨自一人走在回客棧的路上,隻是心中不免感慨,自己原先不過隻是想看下老頭子師父以前的心上人是怎樣一個人物,哪知道卻牽連出這麼多事。按原先預想,此刻他應該正在一個安靜地方清修苦練,待到築基穩固,便該去海外境域找尋傳送之路,去東勝神洲尋求更大的機緣。
隻是這事起了個頭,他卻不願意有始無終了。
三日後,晉城。
易乘風在山頭看了密密麻麻的虎威軍營,好不壯觀。虎威軍總編十萬之數,還不包括預備役,乃是大夏朝一隻強大的軍隊。易乘風沒的把握在白天進去不被發現,雖說普通軍士再多,於他而言隻是擺設,終究麻煩,隻是凝目看清了帥營所在方便,便坐於山頭修煉。
待他一坐醒來,已經是半夜時分。時辰剛剛好。
軍營雖是燈火通明,但畢竟是夜間,區區來回巡視的官兵卻哪裏看的到他的身影。不過盞茶功夫,便到了帥營。
楊德開因在自家軍營,所在軍帳也不過兩員護衛把守。易乘風點了他們穴道,兩人便成了活雕塑。他原料此刻楊德開怕是已經睡了,哪知進去一看,一個英武漢子正站在燭火旁看一封書信。
那英武漢子見的有人擅闖,一驚一愣,當下將書信掩於身後,怒喝道:“你是何人,未經通報擅闖帥營?”
易乘風輕輕一笑,問道:“想來你便是楊大將軍了,叨擾了叨擾了。”
楊德開眉目一皺,喊道:“侍衛!侍衛?!”卻是無人應答。
易乘風道:“楊大將軍不必喊了,你門口侍衛被我點了穴,動不了。你也別緊張,我來隻是問你幾個問題就走,楊將軍自可放心。”
楊德開哼了聲,道:“閣下好大的膽子,楊某隻需一聲呼喝,營中萬千兵士吐口唾沫也把你淹死了。
易乘風笑了笑,道:“楊將軍,在下早就說了,並無惡意,隻是楊將軍你若不肯配合的話,那我可不敢保證將軍還是完好無整。”
楊德開見他有恃無恐,心中也是驚疑不定,此人能避過軍中如此多的明哨暗哨來到此處,若是早就隱藏軍中那也便罷,若是從軍營之外而來,那可真是駭人聽聞了。
於是忍了大聲呼喝的想法,道:“你有什麼問題,說來聽聽!”
易乘風滿意一笑,問道:“十多年前的融城葉家一案不知將軍可還記的?”
楊德開驟聞此話,臉色微變,沉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打聽葉家之事為何??”
易乘風不悅道:“將軍隻管回我話來便是,其他的卻不需要知道了!”
楊德開微一沉吟,回道:“此案是我一手經辦,自然記得。”
易乘風點頭道:“如此便好……你在做什麼!?”
易乘風一聲清喝,身影一閃,突然串到楊德開身旁,一指點了他穴道。向他身後看去,隻見楊德開背後的雙手,正把之前閱看的書信放於燭火上燃燒,此時已經燒了小半。易乘風一掌扇滅火苗,不解道:“將軍何以燒此書信?”
楊德開未料得易乘風身法如此詭異,他勤練武學不輟,便是武林宗師之輩來了也能周旋一二,豈料在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麵前,一身本領竟然連施展的餘地都沒就被製住,當下臉色大變,驚道:“此乃軍機大事,看罷自當焚毀。”
易乘風見他神色有異,奇道:“是麼?”便將殘缺的書信翻看起來。
楊德開低聲怒喝道:“軍機大事,你看了就是同朝廷做對,就是死罪!”
易乘風卻哪裏管他,隻管自顧的看了下去。楊德開臉上卻是冷汗噌噌直流。
易乘風原是不在意軍國大事,隻是見楊德開行止詭異,這才起了心思。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不禁也是大吃一驚,這哪是什麼軍機大事,這是起兵謀反的平南王與他這堂堂虎威軍總指揮使密謀叛變的通敵文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