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老祖怒不可遏,吼道:“你蓬萊之地關了我百年還嫌不夠麼,你待怎樣?”
那青年道:“老祖不必置氣,我本是奉了師命。隻要老祖安心回紅玉山閉關靜修即可。”
火雲老祖慘然一笑,道:“閉關靜修,哈哈……哈哈,你讓我怎麼靜的下來?”他抬手一指易乘風,冷冷道:“這個小子,壞我聚靈大陣。我萬般努力,化為流水,我若不殺了他,如何對的起阿碧在天之靈!?”
那青年看了眼地下聚靈大陣,清斥道:“荒唐,你夫人魂魄幾已散盡,不過是留的一線生機罷了,你偷我蓬萊之地神泉,鑄就這聚靈大陣,保她靈體百年不滅已是不該。還妄想他日為她逆天續命麼?”
易乘風低頭看了看石棺,此刻倒也看清棺中,乃是一清麗佳人,卻不知是已死去還是如他們所說尚留的一線生機。
火雲老祖聽了那青年之話,悲從中來,低低道:“逆天續命……現如今,聚靈大陣所散靈氣都被這小子收了,阿碧她生機已斷……我還如何為她逆天續命?”他眼中突然冒出妖異紅光,恨恨看向易乘風,嘴中道:“都是這小子,都是這小子。”忽然大吼一聲:“我饒你不得!”
易乘風見他看來,便覺要糟,當下急道:“前輩,在下並不知道此處有什麼聚靈大陣,並非有心壞前輩好事,還望前輩明察秋毫。”
火雲老祖周身紅雲翻滾,須發皆張,絲毫聽不進易乘風的話語,隻是厲聲喝道:“你毀我畢生摯愛,一句並非有心就想了事麼?”
那青年見火雲老祖殺意凜然,喝道:“火雲老祖,你堂堂元嬰修為,想要欺壓這麼一個後輩,也不怕掉了身份顏麵麼?”
火雲老祖不為所動,嘿嘿冷笑道:“身份顏麵?你蓬萊子弟自命清高,偏是在乎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不過我火雲老祖向來不在乎這。”說完這句,他虛手一指,圍繞在他周身的紅雲化作滾滾烈焰,在空中翻滾怒號,隻奔易乘風而去。
易乘風自知不是敵手,他修行到現在,多是修習心法,連個像樣的玄技與法寶都沒,此番遇到的又是比他高了數個境界的元嬰之輩,無論如何是打不過的。哪怕逃,也怕是癡人說夢了。但總不能束手待斃,隻好展開身法逃竄。
卻隻聽得那蓬萊青年清喝一聲:“莫再執迷不悟!”大袖一揮,袖中飛出個玲瓏精致的翠綠寶傘。那傘滴溜溜在空中轉將起來,陡然張開,而後越變越大,轉瞬間就變成方圓百米之大。
火雲老祖飛出的滾滾紅雲被傘籠罩,速度變的奇慢無比,且慢慢被傘吸去。
易乘風早已帶著萱兒與蕊兒逃到數裏之外。看著空中這奇異鬥法,也是心有餘悸。他這才有空問向蕊兒:“蕊兒,你怎麼會在那?”
蕊兒看著眼前景象,駭道:“昨個你沒回來,我今天閑著無聊去看你回來沒有,正碰到那人,他一個勁的問什麼‘這裏怎麼元靈如此稀薄了?’後來抓了我就把這裏弄成這樣了。再後來你也來了。”
易乘風摸了摸她頭發,道:“沒事了……”又看向萱兒,見她也是驚駭莫名,抓她的手緊了緊。此番遇到如此變故,易乘風心知恐怕隻能靠那什麼蓬萊子弟周旋了,否則憑他自己修為,是斷然逃不掉的。
火雲老祖此刻眼睛睜的滾圓,朝那蓬萊子弟吼道:“青雲,你這是鐵了心要阻我行事了?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將你一同殺了麼?”
青雲哼了一聲道:“火雲老祖,你也是一路苦修過來的人,當知修行不易,這個後輩千辛萬苦修煉至此境地,若就因一無心之舉,就此枉送了性命,豈不冤枉?再者我奉師命,本就有監察你之職責在身,又怎可視而不見。說不得,隻好管上一管了。”
“啊……啊……”火雲老祖是又怒又惱,他嘴上說的厲害,但卻真個不敢殺了青雲。不然被青雲的師父知道了,定然讓他神魂俱滅,不得超生。當下道:“好,那我正好領教領教,蓬萊子弟如何了得。隻是要是你輸了,你便不準再管此事。可行?”
青雲隻是催動渾天傘,並不回他話。火雲老祖怒道:“青雲,你倒是說句話,是也不是!?”
青雲瞥了眼易乘風,終是回道:“你若勝了我,我自然沒法子阻攔於你。”
火雲老祖聽他意思是默認了,當下大喜,道:“好,那且看看是我的漫天雲厲害,還是你的渾天傘厲害!”他說完此話,大喝一聲:“給我漲!”但見的原先被渾天傘罩住的滾滾紅雲突然劇烈翻騰起來,體積越來越大,轉眼間就漲到覆蓋裏許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