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蠻族魚王見了易乘風這般本領,已是心怯。但亂石礁環境比之這裏天差地別,好不容易今朝得了機會,費了周折占據此地,怎甘心又白白交回此地。他大聲喊道:“這是我們魚人族內部之事,你一個外來人類,憑什麼管我們的事?你要是想要水靈珠,自管拿去便是。”
孟致聽了蠻族魚王的話,恨恨瞧了他一眼,這個有勇無謀的匹夫,倒也知道退而求其次的法子,在這節骨眼上毫無義氣的就把當初的同盟給撇開了,完全不當之前的承諾是回事。
易乘風淡淡瞧了他一眼,好笑道:“你這呆頭魚倒也不呆,不過我已答應明珠姑娘,還遺落之城一個清淨。所以,你還是行行好,自個兒帶著你的部下走吧,也省的我動手。那樣的話,你們不好受,我也費力。”
明珠初時聽的蠻族魚王提出的方法,心下也不禁有些忐忑,惴惴不安的看向易乘風,隻怕他真怕麻煩而答應了那蠻族魚王。此刻聽的他這麼說,才去了心中不寧,充滿感激的看著易乘風。
那蠻族魚王卻見的易乘風神情轉冷,他有心想要反駁,又有些害怕。焦急的支支吾吾講不出話來。
易乘風見他戀戀不舍的焦急模樣,說道:“你也不要糾結了,我幫你一把!”
當下運起真元,口中緩緩清喝道:“亂石礁的魚人,遺落之城不屬於你們,爾等速速釋放被囚人魚,然後到城門口集合,和你們的呆頭魚大王一起回亂石礁。但有不從者,殺——無——赦!”
他這番聲波裏未用攻伐之術,左近之魚人倒也受的住。但殺無赦三個字朗朗回蕩在遺落之城,平添一份肅殺之意。
那蠻族魚王看的他這番作為,又見的他此般本事,心知大勢已去,人家形勢比自己強,由不得自己不遵從。隻得恨恨咬牙道:“走走走,還待這幹嘛,回咱的亂石礁去。”他轉了身子,朝外遊弋而去,又朝身邊副將道:“叫他們快快集合,別磨蹭了。”
那副將領了命,自去安排。
孟致見蠻族魚王走了,他卻猶有不甘,心念一轉,咬牙向易乘風問道:“不知這位前輩是何處高人?小可願侍奉左右,隻求前輩能略作指點!”
易乘風心中對他頗有憎惡,冷冷道:“你自去修你的長生道,若是有成,那是你的造化,別來我這套近乎。我沒那個興致。明珠姑娘不追究你已是你的福分。別在這得寸進尺。”
明珠臉現憂傷,神情複雜的看了孟致一眼,朝易乘風道:“仙士大人,這種卑鄙小人無需同他多言,什麼侍奉左右,指不定什麼時候又使了法子害人。咱們這就去殿中吧,見了父親母親,也好將水靈珠一事交代一二。”
易乘風點點頭,隨著明珠向殿內走去,途中瞥了孟致一眼,冷冷說道:“我再出來之時,不希望看到你還在這遺落之城裏!你好自為之!”
孟致圖謀已久的水靈珠眼看就要到手,卻橫生枝節,被人生生搶去,心中如何不怒?此事對他日後修行關係極大,但他又怎敢在易乘風麵前多做表露,隻到易乘風離得遠了,才雙拳緊握,目現恨意。但他畢竟知道現在無論如何不是逞強較勁之時,隻得深吸一口氣,忿恨轉身離去。
易乘風隨明珠一同到了議事之廳,明珠父母業已被鬆了綁,兩人倒沒受什麼刑法,隻是對蠻族魚王一眾來了又返頗感差異,也不知道外頭是誰人相助。待到明珠領了易乘風前來,解說與他們聽才知道事情原委。當下對易乘風又是敬畏又是感激。
人魚國王單手橫放胸前,鞠躬道:“此番遺落之城全仰仗仙士大人拯救,吾等無以為報。”
明珠這才說道:“父親,孩兒之前曾允諾仙士大人,待他解了遺落之城之困,就將水靈珠送於他,你看?”
“什麼?“人魚國王與皇後聽了吃了一驚,國王忐忑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易乘風聽了他語氣,微微不悅,道:“你乃一城之主,又是一國之王,不會言而無信吧?”
國王急道:“仙士大人切莫誤會,實是……實是這水靈珠事關我人魚一族氣運,我族興盛存亡皆在於此珠。若是遺失,隻怕我族不日將不複存在。”
明珠聽了吃了一驚,囁嚅道:“父親,怎的……這麼嚴重麼?我以為……”
國王歎氣道:“哎,你這孩子……”又朝易乘風道:“仙士大人,我族千年萬年至今,庫中倒也有些海中奇珍。不若……不若仙士大人另行挑選幾件,您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