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麼,都慌什麼。”練南天轉身衝著眾護衛一陣嗬斥,原本驚恐之色,在其轉身之際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從容。
“王豹,你帶著人手前去查看一番,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那麼大膽,敢截殺我練家的人。”練南天對著護衛頭領沉聲說道,眼中精光閃爍。
“是家主!”王豹臉色一正,拱手領命。
隨即翻身騎上白馬,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對著身後兩名護衛說道:“你們倆留下保護家主,其餘人馬……”
不等王豹把話說完,練南天大手一揮,義正言辭地說道:“不用,你帶上全部人馬務必把賊子擊殺,以報王虎等人之仇,不要讓其跑掉。”
聽到此話,王豹臉色動容,心裏感動不已。家主不顧自身安危,讓其報殺敵之仇,他怎能不激動,心裏大呼沒有跟錯主子。
王豹手握韁繩,雙腿一夾駿馬,白色馬匹疾奔而去,其餘護衛也緊跟其後。
一幹護衛剛一離去,練南天臉色的從容之色消失不見,腳步匆匆地爬上馬車。
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練南天竟然調轉馬車,親自駕車向來路奔去,大有逃跑之意。
“爹爹,是不是有仇家找上來了。”練水月見狀,掀開車簾探出腦袋問道。
剛才在車內,她也大概聽明白了,如果不是遇到勢不可擋之事,一向沉穩的父親絕不可能如此失態。
“希望那些護衛能夠給我們爭取足夠多的時間。”練南天沒有回答其女的詢問,反而嘴裏輕聲嘀咕道。
要是王豹此刻聽到練南天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對其死心塌地。
那些護衛到死也不會想到,這練南天派他們前去,並不是為了查探什麼,隻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練南天的話語雖輕,但是卻清晰地落在練水月的耳中,讓她心裏一凜。
“快,再快點!”練南天右手揮舞著馬鞭,不斷抽打著馬匹,啪啪聲不絕於耳。
“你們兩個過來幫忙駕車!”
練水月眼珠滴溜溜地打著轉,眼中寒芒一閃即逝,衝著車內的兩名侍女招手道。
兩名侍女聞言,心裏雖然忐忑,但是還是順從應明。
當兩名侍女繞過練水月,腦袋剛探出車外之時。
練水月俏臉一寒,露出一絲陰狠神色,毫無征兆地伸出雙手,對著兩女背後猛地一推。
兩女頓時驚叫一聲,跌落馬車,摔得頭破血流,生死不知。
“少了兩個累贅,能跑快一點!”練水月雙手輕拍,輕描淡寫地道。
對此,練南天絲毫沒有感到驚訝,似乎對其女所做之事習以為常一般。
“啊……”
淒厲地慘叫聲響起,顯然那些護衛已經跟對方交上了手。
“是他,一定是他!”練南天手上的馬鞭揮舞的更加用力,嘴裏更是驚恐地叫道:“他回來找我報仇了!”
“他是誰?”
練南天的眼神陷入了迷離當中,良久,才聲音沙啞地說道:“你可還記得三年前主動和你退掉婚約的莫家幼子?”
莫家在淩霄城也是顯赫一時,而三年前,莫家十三歲的幼子,不知為何,主動退掉了與練家旁支練水月的婚約。
練家和莫家聯姻,把女兒嫁過去,本就是為了得到莫家家傳寶物。而莫家幼子主動退婚,打亂了他們全部計劃。
但是,練家並沒有因此放棄,表麵上繼續和莫家交好,但是暗地裏卻使出了卑鄙手段。
雖然費了不少周折,但最終還是弄得莫家家破人亡。
“莫家!”練水月瞪著美眸,捂嘴驚呼一聲,“爹爹說的是那個不知道好歹的小畜生,他不是應該死在黑獄當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