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矮冬瓜真的是太可恨了。他憑著自己是當朝宰相的兒子,為惡一方,就算不是為了報當日之仇,我今日也要為民除害,讓這個矮冬瓜付出慘痛的代價。”說完,銘心和林可兒對視一眼,加快腳步,開始跟蹤前麵的尚頂天,看他要去往何處,為了不招人耳目,兩人並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其痛下狠手。
不斷的跟蹤之下,銘心和林可兒發現尚頂天在十餘個家丁打手的簇擁下,來到了位於城市中央區域的聚星拍賣場,拍賣場守衛見了他們,眼神之中頓時現出警惕之色,其中一人快速進內通報。
不一會兒之後,又是一道熟悉的身影進入了銘心的眼簾,正是聚星拍賣場的少東家劉琰,此時他身著白色稠質長衫,英俊的臉龐上掛著暖洋洋的溫和笑容,配合著修長挺拔的身軀,更顯儒雅之氣,而緊隨他身旁的,依舊是那位五十多歲,神情嚴肅,左臉有道刀疤的老者。
“尚二公子,今日來我聚星拍賣場又是所為何事?”劉琰到達拍賣場門口之後,衝尚頂天禮貌的施了一禮,微笑問道。
尚頂天斜眼掃了劉琰一眼,輕哼一聲,奇醜無比的臉龐上泛起一抹冷笑,以那有些結巴的口音淡淡的道:“劉……劉少東家,別在我麵……麵前裝蒜,我今日前來所為何事,你……你會不知道?”
“尚二公子這是說哪裏話?劉某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當朝宰相二公子的麵前裝蒜啊,實在是不知道尚二公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劉琰依舊一副儒雅的氣質,彬彬有禮的道。
“好,你……你竟然執意裝蒜,那……那我就直接跟你挑明得了。”尚頂天眼中泛出一絲戾色,上前幾步,仰起頭,逼視著劉琰,厲聲道:“昨日我……我派人前來通知你們,讓你們準備一百萬兩白銀,你……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一百萬兩白銀?嗬,銀子倒是有,不知道你想幹嘛?”劉琰霎時臉色一寒,冷笑道,氣氛霎時變得緊張起來,尚府家丁和拍賣場護衛通通摸向兵器,情勢變得劍拔弩張。
“我……我想幹嘛?還在裝蒜。昨日我……我已經派人跟你們說得很清楚了,要……要想在龍岩城開拍賣場,先孝敬我尚府一百萬兩白銀,否……否則的話,憑著上次的事,我父親一發話,不但你的拍賣場在龍岩城開不下去,連……連其它的城市也是別想開了。”尚頂天氣勢更甚,他如此的放肆似乎是抓住了劉琰的某些把柄。
“你……你們敢?”
“為……為什麼不敢?要不咱們就試試?”說完,尚頂天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
“你……”劉琰雙拳霎時緊握,就待發作,緊隨他身旁的刀疤老者突然伸手將他攔住,並朝其微微搖了搖頭。
劉琰掃了刀疤老者一眼,拳頭依舊緊攥著,臉上的表情則像是在極力壓製心頭的怒火,好片刻後,臉上的表情終於稍稍緩和,變回了那副儒雅的模樣,轉向尚頂天道:“尚二公子,凡事好商量,你提的要求,我們未嚐不能接受,隻是數目太大,我得先書信通知一下我的父親,待得回複到來之時,我一定親自將銀兩送到尚府。”
“書……書信回複?劉少東家,你……你就別給我打馬虎眼了,要給就給,過……過了今日,我們可就要來硬的了,到……到時我們向府衙舉報你們窩藏欽犯,再派大批人馬直接將你這聚星拍賣場給抄了,造……造成的損失你們自己心裏清楚。”尚頂天步步緊逼,語調雖然結巴,卻氣勢十足,一副非要讓劉琰就範的模樣,看得出來,自銘心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裏,他在某些作惡的方麵已是厲害了許多。
“你……”劉琰的拳頭攥得更緊了,由於大力,他那略顯尖銳的指甲刺入了掌心之中,殷紅的鮮血順著指尖,緩緩滴落。
刀疤老者擔心劉琰真的發作起來,到時局麵難以控製,他趕緊將劉琰拉住,又是朝其微微搖了搖頭,隨即堆起滿臉笑容,衝著尚頂天道:“尚二公子,您別生氣,我們少東家年輕氣盛,沒有見過太多的世麵,您的要求我們答應了,不知道您是要現銀呢,還是要銀票?”
“嗬嗬,這……這才像話嘛。我……我也不想麻煩,直接給銀票就好。”尚頂天奸邪冷笑,配合著他那奇醜無比的容顏,更是讓人心裏升起惡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