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琰正說到關鍵之處,突然間,貴賓室外傳來一陣喧囂之聲,緊接著門口處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咚咚咚”、“咚咚咚”。
劉琰不由得緊皺眉頭,英俊臉龐之上泛起一絲怒意,他扭轉頭,衝著門口方向怒聲斥道:“誰啊?不知道我跟大哥在說要緊事嗎?”
“對……對不起,少東家。少東家,有人硬闖咱們聚星拍賣場,小的們實在沒有辦法,是主事洪老讓小的來向您通報的。”門外傳來了戰戰兢兢的回答聲。
“什麼?連洪老也應付不了,來的究竟是些什麼人?”
“回……回稟少東家,是……是尚府的人。他們說,有人打劫了尚二公子,正全城搜捕呢,還說……還說咱們拍賣場的嫌疑最大。”
“什麼?放他娘的狗臭屁。剛敲詐完老子一百萬兩白銀,又想來勒索,真當我聚星拍賣場是好欺負的。”劉琰聽完門口護衛的回答,氣得噌的一下站立起來,猛一拍幾案,他直接爆出粗口,儒雅的氣質霎時消失不見,看得出來,他此時的氣憤真是別提了。
銘心和林可兒頓時麵麵相覷,本待開口說些什麼,劉琰已是回身朝他們拱手施了一禮,說了些抱歉的話語,他氣衝衝的出門而去,貴賓室內就此隻剩下了銘心和林可兒。
“可兒,要不咱們出去看看?你把那矮冬瓜身上的銀票銀錠全部拿走,若是鬧出誤會,恐怕賢弟他們不好收拾啊。”靜等片刻,貴賓室外依舊喧囂不斷,銘心當即朝林可兒提議道。
聽了銘心的話語,林可兒粉色薄唇微微撅起,故意扭頭望向它處,裝作什麼也沒聽見,緊接著站起身,走到一副壁畫之前,裝模作樣的細細欣賞了起來。
“可兒,可兒。”銘心略顯無奈,輕歎了一口氣,他站起身,走到林可兒的身旁,低聲喊道。
“秀才哥哥,有事嗎?”林可兒略微扭頭,望向銘心的眼神之中盡顯無辜之色。
銘心再次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額,沒……沒事。我看差不多已經中午了,想問你肚子餓不餓啊?”
“哦,原來是這事啊?秀才哥哥,我不餓,嘻嘻。”林可兒用力搖了搖頭,彷如不食人間煙火的美麗臉龐之上掛滿笑容,嬌聲答道。
“既然這樣,那咱們等賢弟回來再說吧。”
“嗯,好的。”林可兒俏首猛點了幾下,美麗臉龐之上的動人笑容讓得銘心不覺有些心醉,當下更不忍再提及那一百萬兩銀票的事情了。
短暫的對視過後,銘心和林可兒回到座位上坐下,耐心等待中,劉琰終於有些氣呼呼的回到貴賓室內,跟隨他一起的,還有那被稱為洪老的刀疤老者。
“大哥,可兒姑娘,真是對不住。尚府那些家夥實在是太過分了,若不是洪老攔著,我真的想和他們大幹一場。”朝銘心和林可兒施了一禮,劉琰憤憤不平的恨聲道。
“賢弟,以你的修養,怎麼會氣成這樣了?真不知那尚府的人究竟囂張到了什麼程度?”銘心回了一禮,一臉難以置信的道。
“大哥有所不知,那尚府之人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竟然誣賴我們拍賣場派人打劫了尚家那個傻矮子,還讓我們賠償二百萬兩白銀,你說氣人不氣人?”劉琰越說越氣,最後猛的一拳擊打在了幾案之上。
“什麼?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他們竟然讓你賠償二百萬兩白銀?這……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愕然片刻,銘心忍不住的驚歎道。
“嗯,尚家真的是有些無法無天,特別是那傻矮子。那傻矮子憑著自己父親是當朝宰相,竟然莫名其妙的考中了狀元,後來又調戲當朝公主,惹下大禍。逃到這裏之後,仍是沒有任何的收斂,與他的二叔狼狽為奸,欺淩百姓,就連本城的其它旺族都被他們整得家破人亡,幾乎所有財產都被他們侵吞幹淨。”說著說著,劉琰咬牙切齒,一副恨不能將尚頂天和他的二叔生撕活剝的模樣,看來他也沒少受尚家之人的欺負。
“真是沒想到,尚家竟然能夠在這龍岩城如此囂張。”頓了頓,銘心突然想到一事,壓低聲音,朝劉琰問道:“對了,賢弟,你之前所說,遇到的怪事難不成也與尚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