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又要被盧勝灌酒,銘心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愣了愣,趕緊朝盧勝拱了拱手,急聲道:“盧兄,別來無恙?上次一別,盧兄臨走之際都已安排的妥妥當當,又何罪之有?賠罪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對了,重任在身,咱們還是別提喝酒了,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大恩人,話可不能這麼說。正事要緊是沒錯,但是酒肯定是不能不喝的,來呀,上酒。哈哈哈哈。”盧勝又是哈哈大笑,拉著銘心坐下後,他不再給銘心說話的機會,連連說著自己的想念之情。
不一會兒之後,盧勝的親兵已是端上來幾壇陳年美酒,盧勝隨即擺上兩個大碗,“嘩嘩”的聲音響起,兩個大碗已是倒滿了陳年美酒。
盧勝迅速端起酒碗,一碗伸到了銘心的麵前,一碗則是自己端著,送到了嘴邊:“來。大恩人,幹了這碗酒,就當是盧某向你賠罪了。”
銘心深知盧勝性格豪爽,他的酒不喝都不行,心中歎了口氣後,站起身,雙手接過酒碗,正想說些什麼,盧勝已是仰起頭,“咕咚咕咚”將碗中美酒一飲而盡。
銘心一時有些傻眼,到了這個時候,碗中美酒更是不喝不行了,遲疑了好片刻,見得盧勝開始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自己,他再次歎了口氣,無奈的雙手端著酒碗,仰起頭,“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將碗中美酒灌入腹中。
一碗酒下肚,銘心已是有些暈暈沉沉,他踉踉蹌蹌的差點摔倒,扶住桌沿才是勉強站穩。
盧勝見得銘心將碗中美酒喝完,心頭更是興奮不已,端起酒壇,他再次倒上兩碗美酒,高聲道:“來,大恩人,咱們再幹一碗。久別重逢,幸事也。”
銘心嚇得差點暈死過去,但是想到重任在身,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倒下,接過酒碗後,他暈暈沉沉的故意打開了話匣子,說個不停,其中大多數都在講著在龍岩城的遭遇。
盧勝剛開始還在催促銘心喝酒,聽到後來,他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剛剛上來的一點酒勁立刻消散,接著他奪過銘心手中的酒碗,叫人端來盆清水,幫其洗了把臉清醒清醒,詳細問過了龍岩城的情況後,他趕緊大聲下令,召集軍隊。
軍隊集結完畢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盧勝一聲令下,大軍立刻開拔,朝著龍岩城快速進軍。
借著夜色的掩護,大軍悄然潛行,由於盧勝早已熟悉龍岩城的部署,路上的暗哨全部都被射殺,他們到達龍岩城城外百米時,城內依舊沒有絲毫察覺。
“盧將軍,龍岩城城高牆厚,若是強攻,恐怕傷亡不小,不如我去幫你們賺開城門,怎麼樣?”漸漸逼近城門,銘心見得盧勝有些猶豫該不該強攻龍岩城時,他當即提議道。
“額,大恩人,讓你冒如此險情,恐怕不妥吧?”盧勝一時有些猶豫。
“盧將軍,如此區區險情根本算不了什麼,況且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也不想雙方都傷亡慘重不是?”銘心微微一笑,大是大非之前,他倒是顯得一臉輕鬆,完全不像是個膽小懦弱的文弱書生。
“既然如此,那恩人多加小心。”盧勝沒有再過多堅持,他心裏當然清楚,一人的犯險比起數千人的傷亡顯得理智許多。
“好。城門開時,等我的信號發出,你立刻率軍殺出。”
“嗯,就等恩人的好消息了。”
辭別盧勝,銘心從暗影中走出,緩緩向著城門行去。
銘心眼看著到達城下,城上守軍隊長立刻大聲嗬斥:“城下之人聽著,進城時間已過,若想進城,明日再來。”
聽到喊聲,銘心仰起了頭,衝著城上喊道:“軍爺,小生乃是尚府侄少爺尚頂天要找之人,白天守城鎧甲戰士圍攻我時,不知你是否在場?現在我已經將一百萬兩的銀票取回,尚家勢力龐大,為了能保自己一命,我不得不將銀票交出,您能現在開開門,讓我把銀票交給尚府侄少爺尚頂天嗎?”
一聽到一百萬兩的銀票,城上的守軍隊長頓時來了精神,見得城下的銘心書生裝扮,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他再次大聲喊道:“什麼?一百萬兩的銀票?你……你現在就帶在身上?”
“是的,軍爺。一百萬兩的銀票就在我身上,您能現在帶我去見尚府侄少爺嗎?”
“額……,尚府侄少爺已經睡了,既然你誠意而來,我可以先放你進城,不過要在我們的看守之下,明天你再把銀票交給尚府侄少爺不遲。”城上守軍隊長略微遲疑,他再次大聲喊道,緊接著便是傳來城內大喊開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