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2)

虞盛光痛的挺起身子,指甲陷在他手臂裏。

交合的聲音益發火熱荼蘼,霍煌麵容冷淡,挑釁得俯視下來,她被壓製在他的身下,像無力反抗的羔羊。

他低下頭親吻她,虞盛光躲不過,重重得咬住他的嘴唇,鮮血漫散開來,在兩個人的口腔裏,霍煌低吟一聲,“就這樣,公主,你還可以更用勁些。”

虞盛光啐到他臉上,霍煌陰沉沉得笑,“很好,很有力的反擊。”

“你不過是力氣比我大,勢力比我強,恃強淩弱,你算什麼英雄?不過是頭懦弱的狗熊!”她蒼白著臉,身子輕輕顫著。

“那你呢,我的公主?”霍煌低下頭,流連親吻著她的耳垂頸邊,淡淡的被汗水氤氳出來的香氣讓他更加興奮,底下硬硬得戳戮,他舔著她的耳垂,“連申牧那樣的老匹夫你都去糾纏,你是個小婊|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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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平郡王坐在大榻上,案子上的茶水已涼。

他想起那一天在洛陽皇宮的臨淵閣,珍珠梅像漫天的白雪,小小的少女像即將失怙的幼獸,投身到他的懷裏,“你不要走,我會做一個好妻子……”

他遺棄了她,不管是因為什麼,從某種程度來說,自己確實是一個懦夫。

門上輕輕扣了兩聲,紮姬的聲音道,“爺,洛世子的信。”

“拿進來。”申牧淡淡得道。

紮姬走進室內,人都說豫平郡王豐神俊朗,玉麵照人,乃皇族裏第一博聞俊雅之士,許是一向自製保養,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隻一雙眼睛深沉似海,讓人稍待得久了,便不會誤以為他真的是溫和寬和的人。

他很少流露出這樣有些頹唐的樣子,紮姬有些心疼。

她將信放到案子上,自與虞家的小姐解除婚約,牧爺幾乎不再近王府裏的姬妾們,隻讓她侍奉著,雖十分稀少,但紮姬已然很滿足了,她願意照顧他,用自己的身體和心靈。

“奴先告退。”她走出門外,將移門關上。

申牧打開信,申時洛在西北大營曆練的很好,他憧憬著他們的大軍能被征調到高昌前線,建立功勞。他亦提到了虞盛光的婚事,顯然,少年還是有些失落的,但說到霍煌——

“人都道濟寧侯奇兵悍將,若他仍留餘軍中,或為不遜李、尉遲二位上將軍的大將。又聽聞他行事詭秘,與彌安之流勾連,濟寧侯究竟是何許人?——罷,虞小姐下嫁與他,也算適逢其人,勉強般配上她。”

申牧合上信紙,將它仍裝於封中。

申時洛看來已經從那段迷惑的少年情中走出來了,當初送他去軍營的決定是對的,然而他呢,申牧越來越不確定,自己將小阿圓留在宮中,這樣的決定到底是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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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夜裏,夜色低垂,大樂殿的寢殿焚著淡淡的梅月香,有微小的動靜,霍煌睡眠一向警覺,睜開眼,是侍女的腳步聲音。

“什麼事?”他問道。

色戒一愣,她剛剛踏入室內,回道,“奴婢有事情稟報公主殿下。”

燈燭燃起來了,色戒幫虞盛光穿上晨衣,霍煌一貫不用侍女,自到屏風後更換了衣衫。

色戒跪下向她二人道,“剛才太月殿的女官前來通報,陛下中風了,太醫們正趕過去。”

兩個人皆愣了。霍煌問,“有多長時間了?”

色戒答,“來的女官說,約莫一刻鍾以前。”

虞盛光站起身,“給我更衣,我現在就過去。”

“是。”侍女們連忙上前,為她更換上簡便的衣裳。

虞盛光看向在一旁站立不語的霍煌,“大人同我一道去嗎?”

霍煌想了一下,“自然,”他說道,命宮人們,“抬著肩輿悄悄兒的,不要驚動了其他人。”

太月殿裏也沒有亮起大燈。見他們來了,薑影兒先迎上來,行了禮,虞盛光問,“母親怎麼會突然中風?我昨晚走的時候還好好兒的。”

薑影兒沒說話,彌安的身影從殿內緩緩出來,他穿著寬大的青色內袍,衣擺垂落到地上。

虞盛光淡淡得掃了他一眼,對薑影兒道,“帶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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