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給你增派的人不錯,”霍煌緩緩上前,手去解頸邊的扣子。
虞盛光想去抓枕頭邊的金鈴。
霍煌冷笑,“公主不必緊張,我現在不耐煩再幹|你。”
他說完即轉過身,自到屏風後換了衣衫,走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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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線大勝高昌國的慶功宴上,申時軼當仁不讓成了主角。
雖然女皇還沒有恢複他的王爵封號,但既然允許他重回洛陽,以寧王二子的身份出現在皇宮裏,重獲帝心的跡象顯明,一般的人都稱呼他一聲“申將軍”、“申二郎”,有那特別善於逢迎的,已經重新“西平殿下、西平殿下”的這麼喚了。
凱旋歸來,寧王又透露了消息有意為他選妻,自有以往的好友來關心他的親事,申時軼笑道,“某還小,尚不想議論此事。”
“可是寧王殿下……”
“他老人家的心願,讓他有事情慢慢挑選也好。”
那人似是明白了什麼,抬眼上看,崇元公主正與大監劉永的侄孫女劉端娘等女眷一道,公主穿了一身明黃色的大妝盛服,綰了望月髻,其顧盼生輝,果然是未央宮的明珠,天下第一等的美人。
“二郎是不是對公主還餘情不了?”
想一想,幾個月前申時軼就是因為抗拒女皇的指婚獲罪被貶,那人笑著道,“我們都以為你這一去,必要少則二三年,多要三五年,未料你這麼快便得立功回來。”
申時軼一笑,“運氣。”
“公主……”
“哎,不得胡言。”申時軼止住了他,容色肅嚴,“公主殿下是已婚之人,閨譽豈是能胡亂非議的?”
那人將信將疑,申時軼又道,“濃情熾愛,是少年時的往事,某既歸來,當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耽擱在情愛裏,豈是英雄之所為?”
那人想到近來的事情,點點頭,“二郎說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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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虞盛光到偏殿休憩,近到內室,纖腰被一隻健壯的手臂勾到懷裏。
她一驚,左右都是春、色等貼身的近侍,向二人行了禮,退下了。
申時軼托起她的頸子,纖腰被勒得緊緊的貼靠在男子身前,熱切的吻如火如荼,盛光今日乃是盛裝,一吻既畢,年輕英俊如烈烈昭陽的男子,唇上沾染了點點猩紅的口脂,襯上他的濃眉深目,銳利的眼睛,虞盛光臉紅了,不論其他,單就容顏上來說,申時軼也實在是一個很難讓人去抵擋的人。
被抱到折扇窗邊的軟榻上,密密麻麻的吻再印上來,虞盛光有點兒慌,能感受到男子動情的意思,更何況申時軼本身侵略性就極強。
他撫摸向她臉頰、身體的手燙的嚇人,舌頭灼熱而急切,“小姑姑,我要吃奶。”沒有等她來得及抵擋,胸前的衣衫已經被解開了。
柔軟的*蕩漾著顯露出來的時候,虞盛光聽到他喉間發出的低低的呻|吟,似是滿意,似是饑渴極了。她臉紅了,不知道男人也可以發出這樣勾人的聲音。
他俯身在她胸前大吃大嚼的時候,虞盛光甚至有一種錯覺,好像他就是她的孩子,遠離了母親一段時間,現下回來,借著懷念母親的乳|房撒嬌撒癡。然而當他抬起頭,銳利的眼睛熾熱得看著她,挑逗她,一麵手指繞著那被他吸吮的發痛的粉尖兒滑動,舌頭深深得哺喂到她的嘴裏,虞盛光打心底裏感到發顫,那酥酥的琴弦一樣的顫音一直彈奏到脊背後麵,任他含住自己的舌兒吮吸,口水交纏。
盛裝華服的少女半身裸露著,被攬在英武的男子懷裏親吻。
一忽兒她想到了什麼,不由輕輕泣出。
申時軼,他那樣好,那樣好,虞盛光覺到自卑,無論怎樣,她都已經給不到他最好,曾經的最純潔,或許有人對此不以為意,或者如果按她以前的想法,不嫁人,或隨便嫁人,那便不重要。
她將臉貼到對方的胸膛上,不想再說話,摟緊他。
申時軼捧起她的臉,兩個人四目相對。
當生活已經足夠殘酷,彼此,更要對對方好一點。
天作活,人作死,很多煩惱,不過是自尋的。
“心悅我嗎?”
虞盛光點頭。
“我也心悅你,我的盛光。”申時軼笑。
虞盛光看著他,唇角也淡淡彎起來。
“我想讓你見見我的好朋友。”
“誰?”
“我的二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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