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與春衫扶她入殿。
殿內倒是和平素像是沒什麼兩樣,隻不過平素臉熟的女武官侍衛們都不見了,換上了新的人。
簪花守在內殿門外,見她來了,跪到地上,含淚喚,“公主。”
虞盛光問她,“陛下怎麼樣了?”是真如薑影兒所說的再次中風,還是已經被霍煌和彌安……
簪花,“陛下方才在山堂中風了,還沒有醒來,太醫正在診治。”
虞盛光向彌安,“我要見陛下。”
這時候霍煌從裏麵走出來,看見他們,淡淡得瞥了她一眼,“把她帶過來。”
他身後的一名將官立刻橫到虞盛光身前,“殿下,請。”
將她一同帶到旁邊的側殿。
霍煌坐在屏門內的大榻上,公主侍從皆被擋在門外。
虞盛光將將在堂下站定,一個中官手抖著捧來一道明黃色的手諭。她沒有接。
“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殿下。”霍煌冷冷的。
“你想做什麼?”虞盛光問,“挾持天子,擅閉宮門,你瘋了嗎,霍煌?這是死罪!”
霍煌輕蔑得一笑,示意中官將手諭再捧到她麵前。
一陣沉默。
“讀。”
中官發顫的聲音在室內靜靜響著,“皇,皇帝有諭,命寧王和申時軼即刻前往宮內麵聖,欽此!”
“我需要陛下的手諭龍印,這宮裏的人說,陛下的印章分別由不同的人保管,隻有你知道手諭印章在哪兒。”
方才關閉宮門的手諭可以一時蒙騙的了守門的將官,但是傳召的手諭卻必須用真印,否則如何能將申時軼父子騙來。
原來他們打的是這主意,先挾持女皇,再誘騙寧王父子進宮,在某一處巷道內擊殺之,然後,就該是偽造詔書,或者等女皇醒來,逼宮退位了吧。
虞盛光臉色雪白,“你瘋了。”她直視著霍煌,再一次說道。
霍煌無謂得看著她,“印章。”
虞盛光看向別處,“我不知道印章在哪兒。”
“不要跟她廢話!”伴隨著這一句話的,是鞭子的響聲破空而出,從身後襲來,“啪”的一聲直接落到了女子單薄的後背上,這一下是完全沒有防備的,虞盛光痛呼出聲,踉蹌著趴到在地上。
再一鞭落下來,要抽到她臉上,她下意識抬手去擋,手臂立刻如後背一般火辣辣得痛到骨裏,頰側到底被捎了一下,紅腫起來。
這次她忍住了,將嘴唇死死咬住,抬起頭。
“對於公主殿下這樣的女人,就應當用鞭子來教導她規矩。”彌安淡淡笑著,邊說邊緩緩走來,將鞭子半纏到手心裏,用腳抬起她的下巴,“還不說嗎?本座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鞭子強!”
豆大的汗從額頭身上冒出來,頭發、衣衫一會兒就汗濕了,門外侍女們悲憤的哭聲壓抑著響起,“殿下!”
彌安退後,麵上帶著殘忍的笑,緩緩把手舉起——又一記落下,盛光疼的身子痙攣著縮到了一處,仍緊緊閉著嘴唇,舌頭咬破了。
他笑著向霍煌道,“這女子雖然無用,倒真是個癡心強種,為了申時軼,什麼都能受。”
虞盛光啐出口裏的血,“我隻是不屑與你這等人為伍。”
霍煌麵上沒有表情,“繼續。”
彌安卻扔下皮鞭,“公主殿下菩薩心腸,不吝以己度人,但是如果這樣呢?”命人將她的侍女們都帶了進來。
春衫色戒二人立刻要撲過來,被死死拖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