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2 / 2)

她坐起身,紮姬夫人從帷幔外麵竄了進來,“喵——”她嬌嬌的喚,那雙黑瞳瞳的一線媚眼裏甚至還帶著些欣喜。

她心裏頭將將漏跳一拍,帷幔打開,身子即落到一個滾燙赤著的懷抱裏。

“小姑姑!”

尚來不及說話,四片唇兒已黏貼到一起,申時軼將她摁到榻上,虎狼一樣的吞吮親吻。

虞盛光想掙紮,可是他身子是那樣沉,又燙又急,舌頭急切得鑽到她口中,再一路來到耳朵邊上。

“不要對我那樣冷淡,小光,我受不了……”

“申時軼,不要,你聽我說……”

微弱的抗議很快被口水吸吮的聲音淹沒了。

“噓,噓,別說,”申時軼壓抑著喘息,但仍然是粗重滾燙的,急促而極力隱忍著。“我忍不了了!”

急切的渴求和火熱,大手撫摸到女子衣襟裏麵嬌嫩肌膚的時候,滾燙加上潤涼,她像是水,讓他平複平靜,她像是火,讓他燃燒瘋狂。

他不知道竟然可以對一個女子有這樣的心情,既想把她蹂躪拆碎,又想將她珍愛著舉到天堂,患得患失,無所適從,所以一切以前的手段都不會用,或者是徹底忘了,他隻能依從著自己的心和本能將她打開、撫摸,進去。

“天哪,天哪!”滾燙的汗珠從額上紛紛掉落下來,申時軼健壯的手臂勉強撐住身子,頭腦裏一片眩暈,甚至有片刻的黑和失神。

這就是和自己心愛的人交合的感覺嗎?這時候她是她,她又不是她了,簡直就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就好像是她天生就該這樣包容著他,容納著他,承受著他,慰藉著他。

心跳的砰砰的,動作不能克製得越來越快,少女婉轉隱忍、破碎的忍耐和呻|吟聲讓帷幔裏的一切變得更加不能控製。

床架子搖搖晃晃,紗幔晃動,紮姬夫人本在小憩,耐不住睜開眼,靜悄悄來到近前,看見女主人且哭且忍耐著輕泣,一雙細白*可憐兮兮得掛在男子臂上。

那雄健的兒郎嘴裏輕聲噓哄,動作卻又急又重,紮姬夫人以前犯錯誤時,貓屁股也曾被著緋“啪啪”懲罰過,當下不悅得跳到兩人中間,毛茸茸長長的貓尾蹭過男子結實的小腹,那壁塊累累的小腹被它這樣一拂,仿佛再也受不住,驀然攥緊女子的腰,身子墜趴下去。

紮姬夫人嚇了一跳,急忙跳開,回身相看的瞳瞳雙目中,申時軼將女主人緊緊摟在懷裏,喉嚨裏發出奇怪的欲仙欲死的聲音。

都說虎尾能殺人,咱這貓尾一拂,紮姬夫人晃了晃尾巴,也有殺人的功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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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開,華麗寢室一角的床榻已經恢複了平靜。

半透明的紗幔內可見健壯英俊的男子眉目舒展,還在睡夢之中,將身前的人兒緊緊圈抱在懷裏,大手握著她的胸房。

女子卻已經醒了。

虞盛光幾乎一夜沒有合眼。

她的臉是那樣美,一雙曾經靈光單純的眸子,現下卻積攢了雲霾,不再那樣光亮了。

她握住自己左邊胸房上的大手,他的手握著她的心跳。

阿狸。

雙眼闔上,一道淚痕隱隱然墜落到鬢側,湮到枕頭上,很快消失了。

她該怎樣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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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衫比平素晚一些來到寢室服侍。

一進屋就聽見色戒在裏麵低呼,“殿下,您……”

她忙快步進屋,隻見色戒扶著虞盛光半坐在床上,她二人對視一眼,昨夜申時軼來了,她們暗暗都為兩人高興,今早西平郡王晨起時,公主還沒有醒,申時軼便吩咐她們不要吵到她,先自離去。

恐怕很快寧王府就會來提親了吧。

她們皆這樣想。

此刻色戒卻是皺著眉,一臉的驚惶,春衫連忙也搶步上去,“怎麼了?”

色戒將褻褲拿給她看,上麵淋淋的有血。

“公主?”

“快請太醫。”準是昨晚上太莽撞了,春衫這樣想。

虞盛光卻攔住她,“不,不要喚太醫!”

“殿下,現在沒什麼好羞怯的!”春衫道。

“不能喚太醫!”虞盛光攥緊她的手腕,斬釘截鐵。

春衫停住了,抬起眼——一個可怖的念頭突然躥至心間,麻麻的像是後心突然被抵住了刀匕,激淋淋一個冷顫。

“不能喚太醫,”虞盛光再次道,蒼白的臉看著她們,“這件事你們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嗯!”色戒也猜到了,眼睛裏晃過淚水,“可是您這必須得找人看,是留還是……”

虞盛光口述了一個方子,“先按這個給我抓藥煎一碗湯來吧。”

她閉上眼,躺回到枕頭上,吩咐她們,

“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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