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黎趴在窗台上,慢條斯理地啃著草莓蛋糕,手塚國一在一旁不禁有些犯嘀咕,這小丫頭這麼能吃,越前家能養得起嗎?
本是隨意一瞥,妃黎突然了解到手塚國一的想法。暗自翻了個白眼,她隻是心情有些鬱悶所以才這樣,平常的時候她可都是很乖很乖,隻吃一點點。當然、、、她的主要食物是鮮血才對。
動作忽然僵住,看著那鮮豔紅色的草莓,妃黎覺得嗓子有些幹有些癢,這麼多年來,有了這種感覺的話,無非就是需要鮮血了!可是……
看了看正在讀報紙的手塚國一,妃黎搖了搖腦袋。人家老爺爺對她這麼好,最後她卻咬了人家,還喝人家的血,太過分了!最重要的是,老爺爺的血也不怎麼好額=w=
咳嗽兩聲,嗓子越來越癢了,妃黎跳下窗台,噔噔噔地跑到衛生間裏麵。
“寶寶你幹嘛?”
“上廁所。”妃黎應付著,靠在牆壁上,大口大口的吸氣。
龍馬身體裏的是墨水晶,能夠有效地控製她對血液的渴望,可是距離上次吸食龍馬的血,也過了大半個月,能撐到現在也挺不錯的了。
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溫度刺激著妃黎的每一根神經,隻要現在還能保持清醒,利用最後的理智找到龍馬,她便不至於失控而傷害人。
“寶寶,上廁所要這麼久嗎?”爺爺?不要再靠近了,人類的味道同樣是不容許抗拒的誘惑啊!
手塚國一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轉身,上樓,將手塚國光叫了下來。
“國光,開門。”
雖然不解,但手塚國光還是照做了,用鑰匙打開被反鎖的門,看見了在角落裏縮成一團的妃黎。
“不要過來!”原本澄澈的藍眸已經變得猩紅,鋒利的指甲已經在肌膚上劃出斑斑印記。冰冷與疼痛,維持著她的理智。
“國光,這孩子很痛苦。”
“啊。”手塚冷淡地回應著。這就是他,就算再疑惑,也不會問出來,總是保持著冷淡的態度,對於任何事情都波瀾不驚一般。
“血統不一般的吸血鬼,身體裏流淌著一半純正血液,另外一半血液……”
妃黎怔住,難怪當初看見手塚國一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原來那不是因為單純的熟悉感,而是對危險的警覺,她一直都錯誤地理解了這種感覺。吸血鬼的敵人,是獵人!
“你要怎麼樣?”眼中換上戒備,原本的天真已經被冷漠所代替。因為要扮演好小寶貝的角色,所以就要有那種樣子,既然已經被識破,恢複原來就好了,她本來就是那麼冷漠的一個人。
扶著牆壁,妃黎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做出戰鬥的姿勢。她可不認為對方會好心放過她,吸血鬼獵人的職責,就是獵殺吸血鬼,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哈哈哈……你這孩子,果然不一般!我喜歡!”手塚國一突然大笑起來,看得妃黎莫名其妙的。喜歡,喜歡又怎麼樣?
“小家夥不是需要血液嘛,我家孫子讓你隨便咬,條件是你還得叫我爺爺!”手塚國一將手塚國光推了出去,妃黎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不明所以地看著手塚國一。這位老人,情緒變化越來越明顯了,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既然有血液,就絕對不會放棄。
手塚國光雖然不太清楚,但多少還是知道了一點點事情。爺爺要他將自己的血液貢獻給那個叫寶寶的吸血鬼?雖然很荒唐,但如果對方是寶寶的話,也沒什麼了。畢竟…他很喜歡那個孩子。
看著一步一步靠近的手塚,妃黎有些呆愣。沒有想到,手塚竟然會這麼聽話。又多了一個知道她身份的人了,接下來她該怎麼辦呢?
張開嘴,施展幻術,暗紅色的血液順著嘴角流下。原本蒼白的臉頰慢慢恢複成粉紅,妃黎很適時地停了下來。嘛,手塚身體的水晶,是責任?
不奇怪,作為青學網球部的部長,他承擔著不一般的責任。
“內爺爺,既然你孫子的血都可以給我,那麼我再向你討一樣東西應該可以吧?”
“嗬嗬,小丫頭還真會把握時機,說,是什麼。”
“褐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