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導大概猶豫了兩秒半,便把手迅速的移開了。接著便低下頭彎著身子道:“這位大哥可否借一步說話?”
吳莫離得意的看了看我們幾個,衝領導說“要借一步也行,那就找個寬綽點的地方,別在這樣的小店裏委屈了師傅!”
那位領導衝幾個帶紅箍的說道:“那啥,今天下午先放假半天,你們自由活動吧,我這有點事,老劉的火燒攤子暫時先放放。”
打發完下屬,這位領導便說道:“走,我們去粵記海鮮城!這可是全省最大的酒店!”領導一邊說一邊征求著吳莫離的意見。
吳莫離一句話,邊讓這位領導甘心情願的執鞭墜鐙,葛秦鑒也覺得不可思議,心裏盤算著吳莫離這小子到底耍的什麼花招。
這時,麵條上來了,葛秦鑒道:“算了算了,我們趕緊吃飯,完了還得趕路。”麵館的老板一見有人想截買賣,心裏老是不快,說道:“咋,不吃飯也得給錢,飯已經做好了!”領導眼睛一瞪道:“扯淡,你這店還想不想開下去?信不信我明天讓你關門!”領導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可能用力過大,震的桌子上的好幾雙筷子便滾到了地上。他這樣做,其實有他的道理。一半是震懾老板的,一般也是震懾吳莫離的。意思是你若敢騙我,我也不是吃素的。
麵館老板看了看領導臂上的紅箍,囁嚅了半天,始終再沒說出一個字來。葛秦鑒倒有些不好意思,便帶頭呼嚕呼嚕的吃起來。
紅箍領導一見,急忙從葛秦鑒手裏奪下飯碗道:“師傅,你們先把話說明白了,不然我這心裏老是扯扯拽拽的!”
葛秦鑒指了指吳莫離笑道:“讓這個小師傅給你說道說道。”
紅箍領導馬上一把拉起吳莫離邊往外走,他看得出來,這小子的意誌比較薄弱,隻要他一上車,剩下的都好解決了。
果然,吳莫離一走,胖三便急忙追了出去。這樣一來,葛秦鑒和我也隻得拎起挎包追了出來。麵館老板在後麵憤憤的罵著那個紅箍領導,便要把這幾碗麵拾掇了,當他端起葛秦鑒的碗時,下麵壓著一張十元的人民幣——那是的麵條不過是兩塊錢一碗。
紅箍領導的車還是不錯,桑塔納。當時,桑塔納是尊貴的象征,我們鎮上的書記也不過隻有一輛綠色的212吉普。
葛秦鑒也是納悶,但他也想看看吳莫離這家夥到底是唱的哪一出,當然,要是真的挨揍了,還得他出麵調解。
車子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蝸速了好一會,又繞過幾道小巷,最後在一處平房處停了下來。吳莫離道:“這就是粵記海鮮城?你當哥們不認識字啊!”
紅箍領導急忙解釋道:“這是我家,我想請幾位先來寒舍看看。”
吳莫離滿臉的不高興道:“不吃飽飯,哪有力氣看!”
紅箍領導低頭哈腰道:“不急不急,咱看過了就去,看過了就去。”
吳莫離很不情願的下了車,這才看清,這是一家很寬闊的新居。外表張貼者淺黃的瓷磚,大黑鐵門的兩邊堆放著兩隻威武的石獅子。隻是在牆上還張貼者一張白色的執事單。白色的執事單。看來這家剛有人過世沒幾天,那張執事單上麵的人員調度還清清楚楚的。
紅箍領導打開門,把我們一夥讓了進去。看來這家夥還是個喜歡侍弄花草之人,滿院子不知名的花草在這十一月裏還爭奇鬥豔,飄落一地的芬芳。
五間寬闊的大北屋,外牆上也是張貼著瓷磚,銀白色的防盜窗,藍色的防盜門。以這結構來看,這個領導真不知貪汙了老百姓多少昧心錢。
這時,紅箍領導打開防盜門,一邊把我們請進屋,一邊自我介紹道:“鄙人姓李,叫德厚。”
娘的,還叫德厚?名字不錯,隻是用在他身上算是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