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軍官摸樣的人正圍在將軍的身邊不時的點頭,有不時的瞅瞅還被摁在地上並被踏上一隻腳的虎哥。看來將軍是在指示對虎哥的懲罰方式。
正在這時,一輛四圈刷地開了過來,兩道耀眼的光柱立時照在趴在地上的虎哥身上。被摘掉下巴的虎哥一見車牌號,頓時屋裏哇啦的叫喚掙紮個不停,惹得跟前的幾個戰士狠狠地踹了他幾腳。
從車上匆匆下來一個穿著呢子風衣,帶著近視鏡的五十多歲的男子。這個男子一下車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虎哥,愣了一下,便徑直朝將軍走來。這是忽然幾個戰士馬上將他控製住厲聲道:“執行任務,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則以阻礙軍務從事!”
近視鏡一臉堆笑道;“我是市委李副書記,是來找你們的首長李司令的……”
馬上有一個戰士跑步向李將軍作了彙報。
李將軍衝李副市長招了招手,幾個戰士便放開了李副市長。李副市長跑過來老遠就向李將軍伸出右手,諂媚道:“哎呀,李將軍,好久不見!”
李將軍伸出手隨意的碰了一下李副市長的手哼了一聲道:“你外甥私藏槍支,並且持槍行凶,我今天隻是代表子弟兵為民除害!”
李將軍這幾句話說的是裏外光鮮。是的,私藏槍支,持槍行凶搬來時公安部門的事情,你軍隊要管,那不是狗拿耗子麼?可是虎哥有這個市委書記舅舅做靠山,公安部門能奈其何?可是李將軍後麵的那句最令李副書記頭疼,對,李將軍是代表子弟兵為民除害!這麼一來,事情就已經超脫了公安部門的掌控。而把責任完全上升到了一個黨政軍分開各司其職的高度!李副市長當然清楚,人們軍隊為人民這個理,再說,自己的外甥這幾年犯的事兒恐怕槍斃三次也難平民憤。
李副書記好話說了一籮筐,並一再承諾自己的外甥永不再犯事兒,否則新帳老賬一起算,李將軍這才勉強的下令撤軍。
等這龐大的軍車和部隊有序的散去,虎哥才戰戰兢兢的湊過來,托著下巴含糊不清的問道:“舅舅,你怎麼這麼怕他?”
李副市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罵道:“娘的,你若是再敢捅亂子,不要說李將軍,我就饒不了你,這人,我算是丟到家了!”
頓了一下,李副市長又道:“你可知道他爹是誰?是共和國建國功勳!”
這場由吳莫離一手導演的“算命蹭飯”事件算是有驚無險的塵埃落定,可是坐在車上的我們心裏也是忐忑不安,心潮難平,因為我們不知道這輛軍車將會把我們載到哪裏,究竟會讓我們去處理一件什麼樣的棘手的事情,是的,肯定棘手。因為連手握兵權的將軍都束手無措,這件事肯定不是一件輕易解決的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工夫不大,這輛軍車便載著我們三個人來到了一棟紅牆綠瓦的別墅。這棟別墅距離鬧市很有一段距離,這棟別墅周邊錯落有致的散落著幾棟結構一樣的別墅,在周邊不時可見幾個挎著槍支的戰士在來回巡邏。哦,我猜這片別墅群肯定是部隊首長的住所。別墅群的周邊,有著大片的草坪和公園,在公園裏,昏黃的燈光隱隱透露出冬夜的蕭條和淒慘。一排排的健身器材孤單的杵在那裏,在這七點的晚上,少了應有的生機。
車子在大院裏停下,此時,大部隊早已回到軍區,陪同我們一起來的,是前麵那輛將軍乘坐的軍車,還有我們幾個,再無其他人。
我們下了車,幾個戰士跑過來,開車門,敬禮,接著就要取走我們的挎包。葛秦鑒用力的捂住。幾個戰士一臉茫然的看著走過來的將軍。將軍朝他們揮了揮手,他們也就知趣的退下。
這棟別墅分為上下兩層,隻是由於地形的製約,這棟別墅依勢而建。門口朝向為西北。這位將軍可能不知道,這在風水寫上叫做死門,是居家住宅天大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