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客廳裏,燈火通明,杯盞交錯。一張大大的圓桌上,堆滿了雞鴨魚肉,炒貨果盤。雖是冬季,但仍有西瓜、葡萄等水果,也有黃瓜、西紅柿等蔬菜。我們幾個真是看花了眼,吳莫離扯了扯我的衣角小聲道:“這冬天哪來的黃瓜?是埋在地裏窖藏的?”
“真笨,溫室裏培育種植的!”胖三搶過話大聲說道:“沒見鎮上黑板牆上張貼的扶持農業大棚優惠政策嗎,三年不收公糧!”
吳莫離有些不服氣:“冬天裏,罩個破塑料布就能長出西瓜來?鬼才信!”
本來將軍和葛秦鑒也是饒有滋味的聽著這幾個年輕人抬杠,可吳莫離那個“鬼”字一出來,將軍就覺得渾身一緊,麵色頓時尷尬起來,是的,他們已經怕了!
這時李德厚的姐姐也攜著武兒走了過來,武兒的嘴吧腫的像個發麵窩窩,我們忽然想到當時電視上正在演播的唐老鴨,那嘴簡直像極了此時武兒的嘴。想到這裏,我差點笑出來。估計那啃笤帚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那武兒見到葛秦鑒就跪了下去,這倒弄得葛秦鑒大出意外,是啊,人家可是堂堂的軍二代啊,他一介平民如何受得起?葛秦鑒急忙離座雙手去攙扶,可是武兒卻掙開了葛秦鑒,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葛秦鑒一時也是束手無策,隻好求助般的看著將軍。
將軍卻是一臉笑意:“葛先生,你救了他的命,受之無愧!來,武兒快敬恩人一杯!”
武兒落座,一臉敬了葛秦鑒三杯,有敬了吳莫離和我一杯,可惜的是胖三沒在,不然也少不了他的。想到這裏我不禁擔心起胖三來,是啊,我們一起從村裏出來,一起同甘共苦,他為了就我們自己身先士卒,他現在醫院我們卻在這胡吃海喝,老覺得心裏過意不去。
將軍好像猜到了我的心思道:“放心,我剛給軍部醫院通過電話了,那個胖子無甚大礙,隻是幾處皮外之傷,明天就把他接過來!”
說到這裏,我看到師傅也鬆了一口氣,頻頻端酒感謝將軍的恩情。那一邊的李德厚倒不幹了,在一邊嘟囔道:“要不是我給你們領回來這幾個高手,你們武兒……”將軍急忙端起酒杯道:“來來來,喝酒喝酒!”
將軍急忙用酒杯堵住他小舅子的嘴,因為他怕這家夥又說出那個令他們忌諱的那個字眼。
等酒場散去,已經淩晨一點了。李德厚早已醉醺醺的,非要拉著吳莫離一塊睡,由於我和武兒年齡相仿,武兒也拉著我去了他的臥室。師傅葛秦鑒也被安置到一間屋子裏。反正將軍家裏很是寬敞,僅僅那些保姆和勤務員就占了人家三四個房間。將軍對我們十分尊敬,是啊,我們幾個在他家裏比門神還要令他心安,因為師傅說了,那個鬼沒有滅掉,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回來。我看,他們巴不得讓我們在這常住。
第二天,胖三被一輛軍車送了回來。這家夥皮糙肉厚,經過一晚的調養已經恢複的差不離了,當他聽說師傅昨晚的厲害時,還為沒能看到當時的情況後悔不已。
接下來的一天,還是喝酒。李德厚倒是去上班了,不過他臨走時一再囑咐我們晚上等他回來接著喝。當然,那高檔的飯菜也令猙狐吃了個滾瓜肚圓,隻是這家夥吃飽後說什麼也不在吳莫離的挎包裏待了,抽空找了個機會,就睡到了我昨晚睡過的床上——他它挎包裏已經憋膩了。
等吃過午飯,葛秦鑒找了個空對將軍誠懇的說道:“我說過,你家武兒的事情總的有個了斷,我現在這兒,可能忌憚我的緣故,一時風平浪靜,可當我真走了,麻煩說不定什麼時候再來,到那時恐怕就不會隻是附體這麼簡單了!”
葛秦鑒的意思很明顯,那會要了武兒的命。
此時,我們三個人在武兒的帶領下在它家的樓前房後轉了個遍,可是當我們來到他家的後院時,月亮門上卻掛著一把已經鏽跡斑斑的鐵鎖。
胖三奇怪的問道:“這後院裏是什麼,咱進去看看。”
武兒卻驚恐的扯起胖三道:“快走快走……”
胖三笑道:“難道裏麵有老虎不成?我們非要進去看看!”說完拽住那把生鏽的鎖子用力一擰,那鎖子竟然應聲而落。胖三卻不顧後麵臉色已經大變的武兒徑直闖了進去。
當胖三一進門,頓時愣在了當場,後院裏,一個黑色的棺材詭異的放在兩張長條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