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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歌舞過後,明月閣的客人達到了曆史以來的最多,此刻,有一部分腦袋瓜比較靈活的老顧客正不依不饒地纏住了夏姨。
“夏姨,我是蕭公子呀,剛剛看到了我那老相好杜鵑的表演了,實在是太精彩了,”一位男子攬著夏姨的肩膀,諂笑著百般討好,“爺我這幾天也格外想她,趕緊讓她出來陪爺喝幾口吧!”
芙蓉扇往眼前男子的胸口戳去,她可還記得前天蕭公子甩袖走人後,直接去花滿樓的情景。
“蕭公子,不是夏姨我不幫你,眼下有好幾個人正排隊等著杜鵑陪呢!”說著夏姨就作勢轉了個身。
夏姨倒不是真的要拒絕,憑她看人的經驗,這男人經過歌舞後就被吃定了,她是料定了這男子如果沒見到人是不會罷休。
“誒,夏姨給點麵子嘛,”蕭公子一看夏姨要離去,趕緊又湊到了夏姨的麵前,從腰間摸出了一張銀票塞進了夏姨的手裏,“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就讓爺插個隊吧,爺可等不及了。”
有錢就是老大,夏姨豈會和錢過不去?化被動為主動,夏姨反手抓住了銀票,對著蕭公子笑得跟向日葵一般。
“這個好說……”夏姨收起了銀票,態度和之前判若兩人,顯得十分熱絡,“看你也是老顧客了,夏姨我就給你安排在第一個。”
這邊話剛剛說完,就覺得手臂被拽了去。
“夏姨,我是溫少爺呀,我家煙兒現在在哪,本少爺沒見到她可是一日如隔三秋呀……”又幾張銀票塞進了夏姨的手裏。
還來不及給溫少爺回個話兒,夏姨就又被拉到了一邊。
“夏姨,你開個價,晚上我要包了牡丹……”
“夏姨,我可是老顧客呀,你可得把荷花留給我……”
“夏姨……”
“……”
越來越多的男人湊了進來,把夏姨圍得水泄不通,夏姨這會可高興得要飛上了天,眼前的情景她是幻想過很多次,從來就沒想過會有實現的一天。
“哎喲,我說大家都別急,夏姨我這人最實在了,都有份,別爭別搶!”夏姨眼珠子又溜了一圈,又接著說,“先後問題而已。”
就因夏姨後麵這一句話,一夥人又向夏姨撲了過來。
夏姨笑得那叫一個春風滿麵,看著包圍著她的男人就覺得這日子實在太美好了,想著晚上要狠狠地大發一筆了,心裏跟喝了蜜似的,一路甜到了全身上下。
銀子銀票,金山銀山,都通通衝著夏姨我來吧!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身邊的人,夏姨剛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迎麵走過來了春姨,隻見春姨臉色鐵青,帶著花滿樓的幾個女子急急地走向了門口。
夏姨看著春姨那副德行,心裏冷笑,神色得意地探了探發髻,碰了碰裝飾在頭上的發簪珠花,撫了撫光潔油亮的兩鬢,邁著步子就迎了上去,芙蓉扇大搖大擺。
你丫的春姨,你也有今天!
“哎喲!春姨,您這是要上哪去?”
本來走得行色匆匆的春姨被夏姨這麼一吆喝,倒是停了下來,臉色不善地看向了款款而來的夏姨,一張臉還是拉的老長。
“喲,這不是夏姨嗎?有點急事就先走了,剛剛看您在忙,也不好打攪。”
“看您說的,這是我夏姨招待不周,”夏姨笑吟吟地說道,隨即像發現新大陸般的往春姨的臉上猛瞧,“哎喲!您這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呀!是不是怪我都沒招待好您?”
春姨一聽,正在氣惱夏姨哪壺不開提哪壺,剛要頂回去,哪想,夏姨手中的芙蓉扇猛地往自己腦門上一拍,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