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槍帶棍的說了一堆風涼話後,趙嫂子扭著肥碩的身子出了通房。
胡嬈娃雖然不明白趙嫂子為什麼突然對她這樣刻薄起來,但她向來是很少在意別人對她的態度如何,反正在天靈山上她經曆的比這厲害多了。
開心的打開小布包,露出一件黃色和一件灰色的襖子,摸起來軟軟的,都是虎後為胡嬈娃所做。
“謝謝虎後。”捧著兩件襖子,胡嬈娃甜甜地笑了,喃喃的謝著那山上像母親般照顧她的女人。
這廂胡嬈娃收拾著東西準備隨侍在新主子身邊,另一廂老主子卻在想著如何整治這個不知羞恥的丫頭。
姚如雪在前廳和崔敖陽又聊了一會兒,崔敖陽借口約了幾個商賈要去酒樓談些事情,便先行離開了。
崔敖陽一離開,姚如雪溫婉的麵具便刷的一變,整張俏臉夾霜含冰地落了下來,起身朝後堂走去見自己的母親。
一見到麵色不好的女兒出現在自己的房中,姚夫人忙起身迎了上去,皺著眉嗔道:“你這孩子,怎麼就允了敖陽要那丫頭的事呢?這不是給自己找堵心呢嗎?”
姚夫人也坐得不舒坦,一直猜不透姚如雪的想法,正在房內焦急地等待著姚如雪的到來。
姚如雪扶著姚夫人坐回到椅子上,安撫地拍著母親的手道:“娘,您不要著急,女兒這樣做自然是有道理的。”
“什麼道理?”姚夫人激動地一拍桌子,瞪著眼睛道,“你和敖陽的親事八字還沒一撇,這就讓他在外麵拈花惹草,將來可怎麼辦?如果他認定你是這種軟柿子,成了親之後也肆無忌怛的與女人糾纏不清可怎麼辦?難道你要像娘一樣忍你爹那樣忍他一輩子不成?”
提到姚老爺,姚夫人不禁就是一陣心酸,自從嫁給姚老爺之後,丈夫不過一年便納了兩個妾室,女兒、兒子的相繼出生也未能留住丈夫的心,姚老爺又與鄰鎮一個寡婦有了染,甚至在鄰鎮給那個寡婦開了個一家酒樓……這些風流爛帳,姚夫人也大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容忍著,但怎能不耿耿於懷。若是女兒也過著這種日子,她當然會心疼。
姚如雪也知道自己爹爹風流、自己娘親的苦,但她有自己的打算。
“娘,女兒就是不想再像您一樣忍辱負重的活著才答應將那個燒火丫頭過給表哥的啊。”姚如雪見娘親開始用帕子拭眼角,連忙說出自己的算計,“看表哥的樣子也不過是想要那個丫頭打發在木犀城的無聊時光,不然也不會急著向我們撇清他們的關係。”
“那又怎樣?”姚夫人還是不明白。
“娘啊,表哥在木犀城這段時間,我們就先用那個丫頭穩住表哥,然後女兒自有算計,讓表哥娶了我。隻要親事一定下來,那個丫頭也不過是腳前的一塊石頭,踢走便是!”
姚夫人恍然地點點頭,但又擔心地看著姚如雪,“萬一踢不走她怎麼辦?”
“到時候可由不得她了。”姚如雪冷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