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小茅草屋發現裏麵很幹淨簡潔,進門就是做飯、炒菜的大灶,兩邊是住人的小屋。
“崔公子和車夫大哥住東屋,我和嬈娃住西屋,這樣安排可行?”陸盈秀指著兩間屋子分配著,雖然是主人卻還是征詢一下崔敖陽的意見。
崔敖陽聽完房間分配後搖搖頭,“陸姑娘,能否給在下介紹一戶能夠單獨住的民宅,今晚我想嬈娃睡在一起……”
呃!太讓人誤會的一句話了,陸盈秀的臉兒一紅偷瞟了一眼愣住的胡嬈娃,車夫也不自在的咳了兩聲。
“公子,要不我去睡車裏吧,給我一床被就行。”車夫是已經成親多年的三十多歲男子,對男歡女愛這些事也清楚得很,心想這位公子也真是不懂得避諱,當著這位剛認識的姑娘麵就說要和自己的丫頭同房。
崔敖陽也懶得向陸盈秀和車夫解釋,畢竟今晚是重要的一晚,別人怎麼想此時並不重要。
“那……那既然車夫大哥說住車上,我就多拿床被子給你禦寒,崔公子和嬈娃住東屋,我住西屋。”陸盈秀有些不好意思的重新分配住處。
崔敖陽的眉頭還是皺得緊緊的,似乎仍有所不滿,胡嬈娃看不下去的走到自己主子麵前輕聲道:“公子,我想和盈秀姐多嘮嘮呢,晚上不想和你住。”
“不行!”崔敖陽惡霸的拒絕胡嬈娃的請求,“你可以和陸姑娘聊得晚些,但晚上必須回我房裏來住!”
胡嬈娃癟癟嘴看了一眼陸盈秀,發現她正掩嘴偷笑。
陸盈秀做了簡單卻可口的飯菜,大家也不分什麼主子、下人,主人、賓客的坐到一起隨便吃了頓晚飯,然後胡嬈娃幫陸盈秀將被褥抱到東屋,為崔敖陽鋪好暖炕後才跑到西屋與陸盈秀聊知心話兒。
鄉下人睡得早,讓崔敖陽這麼早躺下實在是有些為難他,但又不好意思開口向陸盈秀要求點油燈,隻得推開窗子看著當空明月。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兒恰逢初十五月圓之日,月亮今晚比平時還亮上幾倍。
“嬈娃,你和崔公子是什麼關係?”陸盈秀和胡嬈娃縮在一個被窩裏,兩個人俯臥在暖炕上聊著天,“你現在是人狐相融的體貌,他不在乎嗎?”
一聽陸盈秀提到自己那個霸道的主子,胡嬈娃的臉就是一苦,“盈秀姐,你不曉得公子有多凶,他雖是凡人卻有一身厲害的法術,連小白身邊的修羅都能打個平手……”
“什麼?能和修羅打成平手?”陸盈秀驚得坐起身來,黑暗中她的雙眼竟然發著綠綠的光芒,“那他是天師?”妖怪的天敵之一?
胡嬈娃安撫的拍拍陸盈秀的玉手,“公子不是什麼天師,他隻是個會法術的凡人,前兩天還從三個道士的眼皮下將我救出來呢。”雖然他救得比較順道。
陸盈秀朝東屋的方向看了去,仿佛能穿透牆壁看到東屋崔敖陽的一舉一動般盯了半天。
“那他與你……”晚飯前崔敖陽的話曖昧之極,但陸盈秀此時似乎感覺並不是最初想像中那樣。
“我是公子的仆從,隻是為他保保暖、侍候他而已。”胡嬈娃小聲說著。
陸盈秀慢慢趴下來,綠眸閃光地看著胡嬈娃的金眸,“你是妖,他是人,若不能兩相好怎能作凡人的仆從?要不要姐姐幫你把他除掉,還你自由?”語調雖然輕柔,但語氣中卻透著寒意。
“不要不要!”胡嬈娃連忙擺手,“盈秀姐,你在這裏等那個人已經很久了,千萬不要因為我的事而壞了你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