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地裏的豆蟲並不多,一個早晨也不過僅翻出四、五條來,讓青青微微有些失望,不過,對於家庭生活的改善計劃,她並不氣餒。隻是,對於她所想的賺錢門路卻是又少了一條,蝗蟲與豆蟲在這個時空根本不是被認可的食物,想要賣出去就有些難了。
當然,這東西也隻是季節性的,無法像現代那般飼養樹虎和豆虎,也就無法噴藥使其轉變為豆蟲,更不可能造出催老劑讓豆蟲提前變成蠶繭,所以,這條財路便被她擱到了一邊。
旭日東升,大地一片潮紅,忙碌的人影越拉越短,翻地的人隨著晨陽的高掛往家折返。青煙嫋嫋而熄,飯香飄飄四溢,咀嚼聲、歡笑聲漸起,當空中再次燥熱起來的時候,村落四周的曬場也跟著響起了“砰砰啪啪”的捶打聲,直到晚風吹起夜幕,忙碌的一天才依依不舍的接近尾聲。
古青青玩了一天的豆蟲也無奈的被奶奶切成了幾段,然後進了家中唯一的老母雞的肚子,美其名曰:試毒。
她看著院裏那隻兩天才會下一個蛋的老母雞,無奈又好笑的做了個鬼臉,便挪了個小板凳坐到蔭涼下瞧著又開始“叮叮當當”鑿石頭的爺爺,偶爾撿幾塊蹦過來的小石子扔來扔去的拾著“把鉤”的遊戲。
昌昌見妹妹自個玩的老實,跟廚房裏的奶奶說了一聲,便跑到外麵找別的孩子玩去了。
古青青抬頭掃了眼跑出去的哥哥,又望了眼端著木盆的張氏和挎著衣服的小姑姑離去的背影,想想累到腳痛的自己,她默默的低頭不語,目不轉睛的盯著破布條綁成的木底鞋,以及沾滿泥土的髒腳趾,心中很是發愁。
“古祥雲,在家裏鑿啥子?該結賬了。”
一個粗狂的大嗓門忽響,驚的古青青猛然抬頭望向說話的人,柵欄門外站了一個穿著看起來很華麗的中年男人,身後還跟著三個衣著普通卻又非平常人家所穿的衣服,瞧他們的架勢,儼然像是主仆關係。
結賬?古青青微微擰眉,琢磨著來人可能又是債主了……
“誒,是馬老爺來了,快,院裏坐。”古祥雲聞聲抬頭,心頭猛然一跳,立刻扔下手頭的工具,討好的上前招呼這來人。
畢竟,這馬老爺可是鎮上的大戶,田多錢多,普通人家哪裏得罪的起?尤其是前幾年的災荒,村裏可是有很多人家拿著地契換了吃食,如今佃的土地可都是這馬大哈家的田。所以,靠從土裏刨食的農民誰都不能與田地過不去,也就更不能得罪馬大哈,以免沒有田地可佃,那就日子難熬了。
馬大哈,人如其名,肥頭大嘴,肩闊腰圓,喜歡穿一身亮瞎人眼的綢製涼衫或者刺瞎耳目的金絲襖緞,基本是朝誰張嘴,誰就就得掏銀子才能送走這隻閃瞎眼的肥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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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宅鬥,毫無宮鬥,吼兩聲:收藏收藏,不收的送給馬大哈暖那個什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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