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書林雲淡風輕的坐在那裏,掃也不掃那一群動作怪異、尚還站著的人,就連已經倒在地上,繪畫著赤色地圖的兩人也隻是讓他斜瞥了一下,然後彈指,那些礙眼的肮髒東西便隨著幽藍的光芒化作了一粒看不見的塵埃。
若不是因為他還需要這些爪牙,估計他會讓整個大堂都空曠的如一個連棺材都沒有的墓穴。
此時,剛剛轉去後堂報信的那人已經腿腳打起了擺子,恐慌的褲管一片濕答答,卻又不得不抓緊時間去彙報。
待他剛一進門,二話不說就直接趴到了地上,立刻口齒不清的喊道:“幫、幫、幫、幫主,外、外、外、外麵、來、來、白、白、人,死、死、死、好多、多、兄、兄、兄、兄、、、”
結結巴巴的還沒說完,酒桌上的四個頭臉上已經齊齊變色,將筷子一摔就怒氣衝衝的往前麵跑,想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三頭六臂的白人,把自己手下的弟兄們給弄死了。
四人尚未行至大堂,便率先聞到了一股特別的糞坑味,讓四人忍不住的蹙了蹙眉,衝動的神經跟著一僵,放慢了急促的腳步。
剛行至門口,風行烈就看到了一簇拋來拋去的幽藍光球,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冷意,讓他們不由自己的打了個尿顫,而剛才飲酒過多的三當家就這麼濕了褲子,竟然還未知未覺。
“來了……就出來吧……今個也算烈陽幫的喜日……”木書林將手心的藍色火苗使勁一拋,瞬間便將大堂的吊頂燒出了一個窟窿。
“高手來此,風行烈有失遠迎,閣下何必要為難在下的弟兄們?”風行烈緩步上前,臉色陰沉,神色陰鬱的掃了眼如塑像一般的手下,為了他們,他也不得不假裝屈服。
“林某與弟兄們切磋而已,失禮之處還要風兄多擔待了。”木書林彈了彈潔淨如玉般瑩白的手指,雙手背負,深沉若海,不動如山的往那裏一站,一派淵褥嶽峙的強者氣度,而周身給人一種吞噬人心的黑暗氣息,與他那一身白衣極度違和。
風行烈抖了抖滿臉的絡腮胡子,心說你與誰是兄弟?還切磋,都切的遍地赤血了,有你這麼做兄弟的嗎?
當然,這話他隻能在心裏說,根本不敢拿到明麵上來,萬一說出口把這人惹火了,恐怕的自己的弟兄都要遭殃。這就是實力,在絕對實力麵前,過多的爭辯隻會把事情弄的更糟糕,不如稍稍軟一軟,避開兄弟們再好好算賬。
“能得林公子枉顧,實乃烈陽幫之興,不如到內堂一敘。”風行烈能做到幫主的位置,自然不可能是個沒腦子的,更不是那種自私到不近人情的人。
再者,對方雖不曾現軟,但話語中還是有些溫和,想來在要事未完成前不會有太大惡意;其實,就算對方惡意十足,就憑這姓林的剛才那一手奇怪的鬼火燒頂,恐怕他們全幫上下也很難有一人能與之相敵。
“請。”木書林淡淡一笑,隨手一揮,撒出無數看不見的氣勁,頓時還了其他人的自由,像逛自家庭院一般隨四人進了內堂。
木書林淡淡的掃了一眼杯盤狼藉的桌麵,手臂一擺,頓時清理了個幹幹淨淨,這超乎常理的詭異手法,驚的四人心頭籠上一片冰霜,無形的冷意直達心底最深處,不想承認自己是弱者也隻是在睜眼說瞎話罷了。
這一刻,四人心中同時升起一種幫派即將滅亡的念頭。
“不瞞風+兄所想,林某人相中了烈陽幫幫主之位,隻要風兄相讓,眾弟兄自然相安無事,並且還能更進一步。”木書林隨手一翻,身旁便詭異的出現了一個金光耀目、精雕細琢的太師椅,頓時閃的四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這人不僅功夫好,手法詭異,竟然還是個多金的大土豪,可是,他們從沒聽說過富足到用黃金煉製椅子,富裕到如此的林氏家族啊……
四人回神互相對望,均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意思,若是幫派得到這樣的大家族做依附,那不是可以在臨水城橫著走了?甚至是也可以去其他縣城摻上一腳?
畢竟,一個幫派想要與官府和平共處,其中少不了與城中各大家族打交道,甚至是依附,都實屬正常;而若是想要一方獨大成為土皇帝,在沒有足夠實力的前提下,那純粹就是成為了別人眼中的靶子、嘴邊的肥肉。
------題外話------
風兄:林土豪,您如此年輕多金,幹嘛不去搶個城主玩玩呢?可比做黑老大強多了。
木書林:我家師弟不喜歡官場鬥,還是逍遙漿糊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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