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煞有介事的稱讚了幾句,不過鄒衍的表現確實在他的意料之外,眼前高挑的少年怎麼看也不像具備深厚的念氣功底,可是他的表現卻恰恰表明他的武功不俗,一計“騰龍訣”似是信手拈來,卻將肖然實力最強的近衛直接打下了演武台,即使換了肖然本人,也沒有絕對的把握,現在肖然反倒有點後悔安排鄒衍去前線了,可是轉念一想,緹坦國前線定然高手如雲,在鄒衍這個級別,實力越強反而越容易成為敵人的目標,那麼豈不是危險也越大?想到這裏肖然詭秘的一笑,如此說來,倒是一舉多得了。
再次把鄒衍和林婉兩人請進前廳,肖然表現的比之前更加友好,滿麵堆笑的向兩人道,“隻要小兄弟肯答應上前線抗敵,那麼寬限戰事稅的事,我也好向眾人解釋。”
林婉依然一臉的不悅,可是鄒衍已經答應,她也不能再多說什麼,隻好慢慢的再想其他辦法,也許到時候用不著寬限時日也說不定,現在她隻好把希望寄托在爺爺身上了,希望爺爺那邊能快些有消息,或者也許鄒雲海那裏會有好消息也說不定,她這樣安慰著自己,其實她的心裏非常清楚,這不過是自我安慰而已。
聽了肖然的話,鄒衍點點頭,“我答應的事,自然不會反悔,城主請放心。”鄒衍表現的一臉堅毅,似乎並不符合他的年齡。隨即鄒衍接著說道:“剛來在府門外發生的事,確實有些誤會要向城主言明,當時在下也是救人心切,驚了小姐的車駕,並不是有意要與小姐為難。”
沒等鄒衍說完,肖然接道:“鄒兄弟不必放在心上,我那女兒被我寵壞了,還望鄒兄弟不要與她計較。”肖然表現的滿臉真誠。
“肖城主言重了。”鄒衍也不再多做解釋。
肖然看了看鄒衍,隨即對著他點點頭,稚嫩的臉表現出來的勇敢和果斷讓肖然也覺得欽佩。
相對無話,一盞茶後,鄒衍起身看了看林婉,林婉回過神來,對著肖然說道:“肖城主,既然沒有別的事,那麼我們先告辭了。”
“既然如此,希望我們大家都能守約。”肖然對著鄒衍和林婉微微一笑,“來人啊,送客。”
兩人起身告辭,剛剛出了廳門,隻見肖小姐和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站在院內的演武台邊,肖小姐氣勢洶洶,見兩人出來,對旁邊的中年人道:“師傅,就是他們兩人傷了洛斯特,你要給我討個公道。”中年人一身灰袍,背後背了一把長劍,濃眉大眼,麵色微黃,並沒有答肖小姐的話,而是向前走了兩步對著肖然道:“城主,雨兒說之前與這兩人有些誤會,我特來向兩人問明。”
肖然對這人到非常客氣,“向師傅,之前的確是場誤會。不要聽雨兒一麵之詞。”回頭對著林婉接著說道:“這位林小姐,是瑪索城林家四老爺的獨生孫女,並不是好惹是生非之人。這位小兄弟名叫鄒衍,也是胸懷寬廣之人,其中多是雨兒的不是,卻還跑到向師傅那裏生是非。”肖然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
向師傅注目看了看鄒衍,細細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拱手說道:“鄙人向明崇,在此忝為西席。”
肖然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展顏,不等向明崇的話說完就接著道:“向師傅是我專門請來教導小女武藝的,向師傅可是霸者級的高手。”
向明崇眼中帶著高傲,“城主謬讚了。”
林婉用不屑的眼神瞟了向明崇一眼,表現的十分不悅。
向明崇接著道:“我這人有個毛病,遇到高手總要和他切磋一下才舒心,鄒兄弟若是不嫌棄,我們過幾招如何?”
未等鄒衍答話,肖然搶先道:“鄒兄弟今天已經比試了多場,而且身上帶傷,不如改日吧。”話雖如此,肖然的心中也是充滿了矛盾,畢竟今天的鄒衍已經讓他們家丟盡了臉麵,幸好貼身衛士戰敗隻有自家知道,否則真是難堪之極,他一方麵希望鄒衍能被這霸者級的高手一劍斬殺或者打成重傷。另一方麵,看林婉的表現似乎對鄒衍非常在意,若是真的發生了一些意外,隻怕牽動到林義那種不知道級別的人物,就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