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人以手扣門,輕輕喊道:“三師叔,在嗎?我是玉山,師父讓我請你過去。”天麟一聽,頓時心頭一鬆,以秦奇的聲音道:“是玉山呐,我是九師叔,你三師叔去見掌門了,等他回來我告訴他,你先回去跟你師父說,三師叔待會過去。”門外弟子應道:“多謝九師叔,弟子先告退了。”天麟嗯了一聲,那弟子便轉身走了。天麟心想那三師兄來了,發現莫政不見了,恐怕會起疑,看來隻有將他也解決才好。
天麟知道要在那三師兄回來之前,將元嬰煉化,便放出一絲神識在門口觀察動向,自己端坐木床之上,全力煉化元嬰。青木之氣本就擅於吸收外界能量,何況秦奇修煉的也是青木之氣,天麟煉化他的元嬰,倒也並不費事,一柱香功夫,便將秦奇元嬰能量攝入體內經脈之中,秦奇神識自然也告消滅,隻是完全轉化成本身真元,尚需時間。秦奇修煉數百年,元嬰能量自然非同小可,幸好天麟經脈經女媧神力鑄造,異於常人,容下秦奇元嬰能量,尚且綽綽有餘。
然而天麟心中並無欣喜之情,畢竟奪取元嬰,本就是修真界的大忌,似自己這般煉化他人元嬰增強自己修為,豈不是邪魔外道所為?自己對噬魂山君所作所為痛恨萬分,而自己又有什麼區別?想到這裏心情不由甚為沉重,不斷自責。
但旋即轉念一想,即使自己不煉化他的元嬰,難道會任由它脫逃不成?自然不會,恐怕會將它打散,消失於天地之間,秦奇的神識也是不能保留,與其讓多年凝成的元嬰憑空損失,何不用以增強自己的修為?隻要不是為了增強自己的修為而濫殺無辜,有何不可?他本就是灑脫人物,何況修真日短,修真界的這種忌諱也並沒有完全深入他的觀念,想法一變,反而又興奮起來,殊不知他如此一來,為修真界帶來了多少風波。
正興奮間,突然發現那三師兄向門口走來,心中一緊,心想隻有賭一賭了,不管他信不信,先騙騙他再說,便立即收回神識,下床來在房間裏四處亂轉,不時捶首頓足,好像甚為焦急模樣。木門呀的一聲輕響,三師兄推門進來,天麟連忙跑過去掩上房門,拉著三師兄的胳膊,滿麵焦急之色,叫道:“三師兄不好了!”
那三師兄一進門,發現秦奇慌張模樣,又不見了天麟,便覺得不妙,聽他如此說,便忙問道:“怎麼了老九?”
天麟忙道:“剛剛二師兄派人,將那小子帶走了。”說完便小心戒備,一邊偷偷觀察三師兄的神色.
三師兄聞言臉色一變,道:“什麼!”旋即又冷笑道:“他果然開始跟我公開作對了,我早就知道他與我交好是假的,哼哼,他帶走那小子也沒有用,我早已告訴師父那小子是我帶來的,他去帶給師父,也討不了好去。”
天麟頓時心中一鬆,也裝做如釋重負模樣,麵色一鬆,籲了口氣,以手拭額道:“虧得三師兄英明,事先稟告師父,否則我豈不是誤了師兄的大事。”
三師兄拍拍天麟肩膀,笑道:“老九,你對我的忠心,我一清二楚,一旦我登上掌門之位,絕對虧待不了你。”
天麟連忙躬身謝過,諂笑道:“以三師兄天縱奇才,掌門之位必然非你莫屬。”
那三師兄聞言心中甚快,仰麵哈哈大笑,正得意間,突然感到有能量波動,心中一驚,暗道不妙,低頭一看,秦奇竟然右手成爪,青氣浮現,青木攝魂爪?不由驚呼一聲,向後疾退,無奈天麟修為高出他甚多,又趁他疏於防範之際出手偷襲,躲閃已然不及,青木之氣已然透體而入。他修為雖然遠低於天麟,但比秦奇卻要強得多了,清楚青木攝魂爪的厲害,知道元嬰若被青氣縛住,就萬難脫逃,便當機立斷,全力催動元嬰,由頭頂脫竅而出,向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