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十三緊握著初月的小手:“我們還有機會。”
“既然你的兄弟們暫時沒有性命之憂,那還是有好消息的。”
靜亭抬了抬下巴,向寧遠舟示意桌上的包裹:“有藥了,我們可以養傷,好好籌備一下計劃。”
“你的劍,找回來了。”
寧遠舟看著靜亭手中的寶劍。
“如意找回來的,托掌櫃的帶過來的。”
“任姑娘呢?”
“她還有事,不過既然聯係上了,她還沒有被通緝,很多事她是能幫忙的。”
說起如意,靜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靜亭。”
寧遠舟盯著手中的劍,緩緩開口。
“嗯?”
“你就不好奇,這把劍是怎麼回到你手裏的嗎。”
寧遠舟看著樸實無華的劍鞘:“它可是落在城門的包圍圈之中,任
娘……是怎麼拿到的。”
“如意在安都這麼多年,一定有自己的辦法,而且藥材鋪都關了,她不是也弄到藥了嘛。”
道士開朗一笑,指著桌上的包裹:“正好回來了,我們一起看看都有什麼好東西,傷早好一天能好,早一天殺進朱衣衛總堂,救你那群兄弟們。”
“好,看看。”
寧遠舟解開包裹, 除了初月所有都圍了上來,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精致的玉盒。
“這是裏麵有什麼?”
於十三打開玉盒子
“這是……”
靜亭率先出聲,道長的聲音驚訝:“紫參!還是千年的!”
“千年紫參!”金媚娘也被嚇一跳。
“有了這個東西,我的內傷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靜亭小心翼翼的輕撫著玉盒中的寶藥:“安帝那個老東西,龍椅要做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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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都,朱衣衛總堂。
遲寅與任如意正對坐著,男人手中拿著一個玉瓶,一下一下的落在桌上,發出鐺鐺聲。
“大人,抓了四個六道堂的俘虜。”
良久的寂靜之後,率先開口的,是朱衣衛現任左使遲寅。
“不錯。”
任如意給出一句評價。
“陛下也很滿意,讓我把這個交給大人。”
遲寅把手中的玉瓶向前推:“這兩周的解藥。”
“替我向陛下道謝。”
任如意伸手去拿藥瓶,卻又被遲寅收了回去。
“左使這是何意?”
“今晚,我弟弟死了!”遲寅臉上帶著麻木的冰涼。
“你好像並不意外。”
“就他那衝動的性子,在朱衣衛裏能活這麼久,已經是超出了我的預期。”
遲寅把木質的方桌,捏出了幾道深深的指印:“我是為了照顧他,才入的朱衣衛的,遲卯是我親弟弟,不意外,不代表不難過。”
“本官好像並不知道,右使今晚去做什麼了,右使之死固然令人悲痛,但下次要做什麼,還是要知會我這個衛主一聲,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分力量。”
任如意遮住左小臂上的傷口,看著遲寅的臉,她突然很想笑,但又得忍住。
“下官受教了。”
遲寅點點頭。
“右使還有事?”
“六道堂俘虜的那幾個,都是硬骨頭,問什麼都說不知道 。”
遲寅此刻沙啞的聲音,並不比鞋底在地麵上摩擦好聽。
“你想讓我去審?”
任如意雙眼微眯:“以左使審訊手段,都沒有效果,想必就是我,也沒有其他辦法。”
“不。”
遲寅搖搖頭,把藥瓶推到任如意麵前:“這幾個俘虜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我以上書陛下請求處斬,這個監斬官,就由大人代勞吧。”